“哎……想我张清正清廉一生,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一阵感叹,又是气愤。
“对了相公。”舒展眉想起今天之事,不禁担忧,“听说方大人一家昨晚被灭门了,定是王爷所为。这么多年以来,朝中不少大臣皆是被他陷害,我担心相公……”
“这件事大家皆是心知肚明。今日早朝,皇上只字未提方大人之事,定也是忌惮那人。”提起那个嘉裕王爷,他一人掌权,陷害忠良,怎能不让人愤恨,“我虽有已去之心,但,怎能弃百姓于不顾!如今朝廷,有我在一天,定不会让他只手遮天!”
舒展眉明白相公的心,也知道他忧国天下,就怕了那些人会找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相公头上,俗话说的好,清官难做。一双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抬眸对上他坚定的眼神,恍如初见。
“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
“嗯。”今生能与你如现在般执子之手,便是死了也是无憾,“我相信你。”一直都是相信着的,所以她才能有如今的相守。
王爷府
“王爷,他还在那里跪着。”
“燕朗呀,”手里拿着尚未看完的书卷,眼眸未曾离开半点,“送你一个徒儿可好?”
燕朗能得到王爷的重视,也是极为聪明之人,再想到那个少年,心里也倒是喜欢,“那属下多谢王爷!”
“去吧。”直到燕朗消失,他才放下手中的书卷,慢条斯理的起身,踱步而至窗前,正好可以看见那个少年。不屈的傲骨,倒让人欢喜。
“起来吧。”燕朗站在少年的面前说道,“从此以后,你不再姓方,我便是你的师父,愿意的话,你可以从我姓燕。”
跪了三天三夜,已经是精神恍惚,唇角干裂,但是,那一双倔强的眼眸依旧清明,此刻,望着燕朗,已是决绝,“你们是故意让我活着的,也是故意让我知道密室里的秘密的?”
燕朗没有回答,便是默认。
“很好。”少年点头,那一点便是彻底否认了他爹的一生,“从此以后我不再姓方!”
“你姓燕,名觉。”
“燕觉拜见师父!”
“起来吧。”燕朗上前一步想要搀扶起他,却没有料到他却突然昏倒在地,“来人!请大夫!”
嘉裕正看得出神,却突然感觉身后一人靠近,猛然转身,伸手一击,却被快速的闪过。看清楚来人,不耐问道,“你怎么来了?”
“哟、哟。你这是对待师兄的态度吗?”来人穿的一身的塞外衣裳,腰间挂着一把弯刀,头戴雪貂皮毛,脸上一把胡子,只是一双眼眸似是看见好玩之物一般的看着窗外,“那个孩子,够倔强!我喜欢!”
“你喜欢也不行,他现在已经是燕朗的徒弟了。”嘉裕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说道,“师兄,你热不?”又是雪貂,又是皮貂大褂的。说实话,他看着就是热。
“你给燕朗不是好说。”他倒是对少年执着的很,“一会我便带走他。算了,还是现在去吧。”说着便大步朝外走,一只脚已经跨在门外了,似是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师弟,赶紧给我备点清凉的衣裳啊,他爷爷的,这里太热了!”
嘉裕看着他匆匆来,又着急着离去的影子,不禁轻笑出声,他这个师兄,说起来也算是个怪人。
春满阁
七巧已经在外面侯了三天了,可是还是不见少爷出来,心里着急,这家中老爷可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抬头望了望门匾,心一横抬脚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