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顾真人笑意盈盈的双眼,骆宁心百感交集。她忍不住双膝跪在顾真人的面前,颤声说道:“晚辈多谢真人厚赐!真人赐宝之恩,晚辈定当铭感于心!”
顾真人只是一伸手臂,做了一个虚扶的姿势。骆宁心便觉得一股柔和之力将自己的双膝从地上托了起来。她忍不住随势站起。
顾真人笑道:“谈不上什么厚赐。本人既然向你讨了丹药,就不好占你一个小辈的便宜。而且本人听说顾诚在外门大比的时候,还找你借了不少符箓法器,否则也不能取得那枚筑基丹的。”
骆宁心脸红道:“那些东西顾师兄早就还上了,甚至还多送了晚辈一件流云锦的裙子呢,那件事早就两清了……”
几日之后,飞舟顺利返回宗门。听说飞舟返回,即将在晓月峰广场降落,在庶务堂执勤的邓月儿立刻就放下了手中事务来到广场等候。
待见到俞竟言、骆宁心等人平安归来,邓月儿顿时忍不住泪流满面,饱含泪水的大眼睛不住的在骆宁心与俞竟言之间看来看去。若不是有顾真人以及许多筑基期修士在场,邓月儿就恨不得扑上去抱住他们两个了!
此时顾诚已经完全清醒,但是还不能站立。齐景寻和一名庶务堂弟子就紧紧的搀扶着他。而顾真人与张清观师叔做完交接,就直接将顾诚带回了自己的洞府修养。
望着俊美如谪仙的顾真人带着晓月峰第一美男顾诚绝尘而去的背影,邓月儿甚至忘记了重见好友的激动。
她脸上尚自挂着我见犹怜的晶莹泪珠,便抽泣哽咽道:“顾……顾师兄是怎么回事……”
“顾师兄受伤了,而且他是顾真人的后人。顾真人已经收他为门下弟子了。”骆宁心解释道。
“我说顾师兄怎么如此俊美,好看的就像是天上的神仙一般……”邓月儿恍然大悟。
当初是谁说顾诚长得特别俗气,就好像是俗世里的纨绔子弟一样,没有仙气了?骆宁心忍不住暗翻白眼。
而此时早就想要过来与邓月儿说话的俞竟言插口说道:“邓师妹,你猜我为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什么?有好东西?”邓月儿立刻用双手拭了拭眼泪,高高兴兴地问俞竟言道。
俞竟言满怀欣喜的正想说些什么,就见邓月儿突然一声轻叹,泪水再次充满了眼眶。
她语音悠悠,无比委屈地说道:“俞师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就什么都不需要了……俞师兄,你从来没有离开我那么长时间过……我……我好害怕……”说着,更是小嘴一扁,扑在俞竟言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感受着突然冲进怀里的娇小人影,俞竟言登时就呆住了。
刹那间他身体僵直,本来要说的话一下子就噎在了喉咙中,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一边胸口擂鼓般的砰砰跳着,就好像要炸裂开来,一边又觉得脑海里空荡荡的,就好像做梦一般,不知是真是假。
倒是与邓月儿一起出来看热闹的一位庶务堂弟子兴奋的吹了一个口哨,起哄说道:“邓师姐是在向俞师兄表白么?邓师姐这回是认定了俞师兄,不再左右摇摆了吧?”
登时庶务堂里的其他人就嘻嘻哈哈的哄笑开来。
在俞竟言怀中嘤嘤哭泣的邓月儿兀自不觉。俞竟言则是动都不敢动弹一下,又尴尬又紧张的瞪向那些胡闹的师弟,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佳人。
骆宁心也被邓月儿的突然举动弄得脸色通红。她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两声,远离了这两个胶在一起的人影。
此时张清观师叔本来还要对凯旋而回的众位弟子说几句话的。但是看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对相拥而泣的男女所吸引,并在一旁起哄,张师叔也感到老脸一红。
毕竟这两人都是自己的手下,在庶务堂执勤了多年。这两人都是本性纯善之人,做事勤快又肯动脑,平日里兢兢业业,进退有度,从来没犯过错。
这些年来,俞竟言不顾邓月儿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喜欢那个,数年如一日的对邓月儿关怀照顾,无怨无悔。
如今邓月儿终于体会到俞竟言的好。俞竟言付出多年,终得回报。张师叔看在眼里,也是老怀宽慰的。
当下张师叔也懒得集合众人训话,不顾眼下乱哄哄的场面,朗声说道:“首先恭喜诸位师侄平安归来。大家路途辛苦,可以先回洞府休息!你们完成的任务,宗门长老会在两三日内复核完毕。到时候会给大家发传讯符到庶务堂集合,给大家发筑基丹的,诸位师侄不必担心!”
说着,张师叔捋着颌下短须,笑眯眯的离开了。
张师叔离开后,众修士彻底解散。
邓月儿与俞竟言也因为方才张师叔的训话而暂时分来了。但俞竟言的目光仍停留在邓月儿因为自己而梨花带雨的脸蛋上,怜惜而娇宠。
邓月儿则俏脸红透,扭过脸去不敢看他,只是一只小手依旧拽着俞竟言的袖口,不肯放松。唯恐一撒手,俞竟言又会突然离开那般。
骆宁心实在看不得这种卿卿我我的言情戏。她打算不管邓月儿,先去五技峰师父那里报个平安。
骆宁心刚一转头,就看到齐景寻正失魂落魄的看着在俞竟言身边娇羞忸怩的邓月儿,神色颓然。
这个倒霉的齐景寻。这边好基友为他身受重伤,差点丧命;那边喜欢的姑娘终于下定决心,选择了他人。希望这齐景寻可不要道心失守,影响筑基才行。
骆宁心暗暗叹了口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