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池自嘲地笑笑:“哥说的对,我们现在只能找爹、找爷爷,找得了初一也找不了十五。哥不是说了麽,不娶那个女人,他也得娶别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哥他爹是什麽性子的人。”
岳邵和萧肖都不说话了。
“先吃饭,慢慢想办法。结了婚又怎麽样,还能离婚呢。”
岳邵的话让孙敬池和萧肖的神情一动。两人也不说话了,大口吃饭。吃完饭,三人又石头剪子布决定了谁洗盘子,输的人是萧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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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灯开了。钟枫在门口换了鞋走进客厅,手里的公文包随手丢在沙发上。先倒了一大杯水几口喝完,一身酒气的钟枫却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大院里出来的人,不论男女,都是海量。
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下周,他就要订婚了。和一个,他只记得模样的女人订婚。嘴角的青紫早已消失,但钟枫永远都忘不了他的父亲打在他的脸上的那一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偷错了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应该出身於艺术世家。按照好友秦宁的话说:“你全身上下看不出半点官员的奸猾与迂腐。”
“呵。”钟枫笑笑,他不知多少次希望自己是出生在艺术世家。这就是所谓的基因突变吧。
手机响了,钟枫从口袋里掏出,接听。
“喂,钟枫,是我,秦宁。”
“嗯。我刚回家。”
“已经快12点了,加班还是应酬?”
“有什麽区别吗?”
“……好吧,当我没问。那个,你的画还剩下一幅,钱款我已经全部打到你账上了,你查收一下。”
“只剩下一幅了?”
“是啊。你现在是红人,赶紧给我补货吧,这幅我都不想卖了。你今年一幅都没给我。是不是没灵感?”
“你知道的,我画画是副业,是业馀爱好。”
“啊,你赶紧把你的工作辞了吧,我觉得你那个官当得才是副业呢,而且一点都不是爱好。”
“呵呵……”
“我说真的,什麽时候给我补画?有一位马来西亚的富商一直问我你什麽时候出新画,我都没告诉他我这里还压著一幅,万一你明年还没作品,我也好充充数。你的画现在是年年增值,我都想收藏了。”
“那就留著吧。送给你了。”
“真的?!”
“真的。”
“……钟枫,你,最近还好吧?听说,你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