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珑一听,晃晃悠悠跟着站起,往窗外瞟了几眼,呵呵傻笑,“是不早了,该往回走啦。”踉跄着往出迈步,脚下不稳,险些被绣墩绊倒,还好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把人扶住。
“你这样子恐怕不行,还是赫连送你回去好了,本王的马车就在万花楼门外。”
“切!”苏玲珑暗想,瞧不起人啊,那几杯酒也会把人灌醉吗?
苏玲珑这次几乎把嘴撇到耳根子下面,想推开赫连春日,推了两下没推动。正要说什么,赫连春日架起他一只手臂,把人扶好了,也不说话,迈步往外走。
吱呀!两间上房的房门同时打开。
赫连春日扶着苏玲珑刚迈出门槛,就见隔壁走出一男一女。那女子笑意盈盈,福身行礼,正准备送客,却见那男的一见苏玲珑,顿时眸光收缩,嘴角抽搐,冷冷地开口。
“放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出门一天,还把我家小淘气带回住处,所以啊,就一个字——累。
24、青楼 三 ...
苏玲珑在万花楼寻找李嬴,结果意外碰到上次在这里耍自己的家伙。事情有点出乎意料,那位叫赫连春日的王爷重新要了酒菜给他赔罪,苏玲珑感叹自己命运已无法改变,不想做得理不饶人的事,喝了那杯赔罪的酒,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一杯一杯又一杯,终于醉了。
赫连春日见天色不早,准备将人送回去,前脚才跨出门槛,就与来此寻欢作乐的李嬴撞到。那李嬴,推开一脸诧异的头牌红姑娘,冷冷开口,“放开他。”
赫连春日见对方天表玉立,气质高贵,暗自赞个好字。又见他浑身上下笼罩一团寒气,目光盯紧了自己扶着的人,心里稍稍明白了些。知道人家是正主,此时该把人送过去,只是赫连春日也有他的骄傲。当下剑眉一挑,出言讥讽,“原来你就是苏兄口中那位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子啊,失敬,失敬!”
“哼,好说,快些把人放开。”原来,你还知道本王是你的相公。李嬴见苏玲珑来这个地方,原本暗暗心惊,这时又见他软软靠着个陌生人,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来的时候不短,二人如此亲密相依,色王爷不由心头火起。
“不放!”赫连春日同样冷冷开口,“说你喊一真是敢反三,谁知道你是不是他的良人。这万一交付错了人,岂不是愧对苏兄么?”
“什么?”李嬴头皮发炸,自己讨回自己的王妃,居然不给?那李嬴沉下脸,缓缓走过去,见此时苏玲珑还能勉强睁眼,眼中闪着一团炙焰,问道:“看仔细了,我是谁?”
苏玲珑此时迷迷糊糊,见面前站着一人,似乎对自己说话,也不知怎么了,脱口而出就是两个字,“混蛋!”
“啊?哈哈……”李嬴与赫连春日同时大笑。
“好啊,好啊,说我是混蛋,那就混蛋一个给你看看。”李嬴伸了手,暗中却道,王妃,过来,本王可以不计较今天的事情。你若是不过来,那就别怪本王——
苏玲珑努力睁了睁眼,恍惚见面前一人影影焯焯,迷醉间也分辨不出是谁,嘻嘻傻笑两声,头一歪,倒在赫连春日怀中呼呼睡了起来。
扑哧,赫连春日笑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按理说,应该交给对面的人吧,可是偏偏又心存不甘。正犹豫时,对面的人又向前迈进两步,与他近在咫尺。
“他是我的人,原配发妻,难道阁下要夺人所爱不成?”
赫连春日一时语塞,这二人若是硬说没有关系绝无可能,可就这样把人交出去,那岂不是太——,何况对面这位也太嚣张。再瞧瞧怀中那位睡梦中,嘴巴还撇着哩,忽然的,心里开始隐隐不安。
“他与我拜过天地,祭过祖先,阁下难不成还不放人?”李嬴再次开口,浑身散发侵骨寒气。
“这——?”见对方目光如炙焰,盯紧那只醉猫,赫连春日蹙眉。这时眼前人影一晃,对方已经欺身过来,一掌挥出去,赫连春日暗呼上当。被对方虚晃一招,带着人躲避不及,就觉怀中一空,人已被对方带到怀中。
李嬴把人打横抱起来,冷冷看向赫连春日,目光那团炙热不再,剩下的除了挑衅还是挑衅。
赫连春日平生第一次吃了这么个哑巴亏,不禁低声骂道:“卑鄙!”
李嬴不以为意,“这是我的妻子,只要夺回人,还论什么卑鄙高尚?”
呃!赫连春日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是夫妻,自己没道理不把妻子还给人家。虽是有些莫名担忧苏玲珑回去后的遭遇,但是此时,却无理由阻拦人家离去。
红姑娘拿件披风出来帮着把人盖好,李嬴冲她点头致意,这才准备离开。没走几步,就见一人没命般跑过来,正是好不容易才从脂粉堆里逃生出来的六儿。那六儿被李嬴狠狠瞪了一眼,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不敢抬头,只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伺候。
“回去把你身上的脂粉味和胭脂印洗干净了。”冰冷的语气,杀人的目光,吓得那六儿两腿打哆嗦,颤着嘴唇,连连称是。
“敢出去偷食!”
李嬴把人带回,直接放在大床上,嘴里恨恨地嘟囔,拿起茶杯,给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灌了一杯浓茶进去。不见人醒来,李嬴开始咆哮,命人准备醒酒汤。六儿战战兢兢把醒酒汤端上来,刚把碗放在桌上,那李嬴上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吼了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