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蝎使死了,死去的过程万分痛苦,身体被般蛰的毒化为了一滩脓水之后,接着又被烛羿的不夜烛之火烧得干干净净,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浅浅的痕迹。
幻蚣使闭上了眼睛,不断后退。他们始终只是棋子而已,南泽毒门下在夜原的棋子,不能发挥出太大作用,估计已经是被他们给弃掉了吧?
沉珂香不止一块,别的沉珂香已经陆陆续续的被他们收到了,只有这里,至今没能拿到手。眼看那时候已经快要成功了,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烛羿,把他们的好事全都给扰乱了。
现在幻蚣使和阴蝎使所守护的金虫已经是蠢蠢欲动了,沉珂香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诱惑,它们已经按捺不住了,出现在了般蛰的身侧,扇动着四双翅膀,漂浮着。
“你们来了。”般蛰转头看看自己身侧两只八翼金虫,笑了起来。
“嗡——嗡——”
八翼金虫扇动翅膀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它们知道烛羿,就是这个家伙,生吞了一只十翼金虫,还强悍的将它给消化了……所以它们对这个可怕的家伙还是很畏惧的。
“不怕不怕,我来解他,嘻嘻……”般蛰笑得很灿烂,天真无邪。烛羿开始暗暗分离龙鳞火种,打算背水一战,不留后路。
“又是你们这些可恶的小虫子……”有个彪形大汉单手钳住一个虫人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然后大吼一声,把它朝着般蛰甩了过去。
虫人在空中就散成了无数虫子,落在地上,四处爬动。
“烦人。”狂人双臂一震,朝着般蛰冲了过去。般蛰身形一顿,然后对着狂人隔空一点,狂人的胸膛之上就多了一个小白点。
狂人瞪着般蛰,用手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就把那个小白点给拍不见了。紧接着狂人的身上泛起了一层朦胧的血色雾气,将他包裹在内,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尊煞神。
“嗯?”般蛰的表情微变,他的攻击居然失效了?他看着狂人的胸膛之上,那个小白点正在一点一点的陷进去,不过,并不是渗透进去了,而是被狂人主动吞噬了……
“还玩这套,哼……”狂人的雷霆一拳打在了般蛰的脸上,直接把他给打飞出数丈之外。
趁此机会,烛羿赶紧将分离出来的龙鳞火种与一大团龙鳞之火融合了起来,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在他的头顶,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压缩起来,其内部烈焰翻腾不定,如沧海狂澜,狂暴无比,光芒刺目。
烛羿咬着牙,双目紧闭,用还能动的左手将那个小小的火球托在手上,将它甩向般蛰。
般蛰躺倒在地,吃了烛羿的正正一记大杀招。经过特殊轨迹压缩过后的火焰爆炸开来的威力非同小可,般蛰身下的大地被掀去了一层又一层,烛羿直接被那强大的气浪掀飞,倒飞出去好远,即将重重落地之后,一个大龟壳出现在了他的身子底下,将他给托住了。
龟壳软绵绵的,烛羿陷了进去,将龟壳给压扁了。
“喂,你可真是太乱来了,哎哟……”阔子燕心疼地摸了摸自己被烧焦的那一撮头发。
“你怎么……到这来了……”烛羿没睁眼,有气无力地问阔子燕道。
“哈!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跑到这种巨恶心又巨危险的地方来,嗨呀,真的是,搞不好,今天都得把小命搭在这里……”阔子燕不住地埋怨道。
“他们……怎么样了?”烛羿又问他。
“他们?哇你就不会自己回去看吗?问我还不如自己回去。”阔子燕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我感觉,他们过得并不开心。”
烛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站在瀑布脚下发呆的瘦弱的身影,还有那个站在小屋前发呆的人,还有暴躁的李轩,在荒原之上行进的邹琛、柳杨等人,他们正在为自己命运的新方向而奔波着,脚步从未停下,而自己,为了那那所谓的命运,跑到了这里……
“你的女人要跟人跑啦……”阔子燕凑到烛羿的耳边低声道,“我看见啦,每次看到她,她的身旁都是跟着一个花花公子……”
烛羿的脸轻轻的抽动了一下,身体疼,心里也很疼。
“轰!!”
火浪爆开了第二波,烛羿和阔子燕连同龟壳再一次被掀飞了出去,有熔浆飞向他们,阔子燕眼疾手快,拔出手枪几下点射,将那些熔浆全都给清理掉了。
“你打架都不考虑自己的啊?我艹……”阔子燕将烛羿扶起,靠在龟壳之上。
“轰!!!”
火焰再一次爆开。这一次,阔子燕心中有预感了,背起烛羿就是开跑,没有再被震飞。
“那个玩意儿也该死了吧?”不知道跑出了多远,阔子燕才回头,心有余悸地望着那滔天巨焰,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还差得远呢……”烛羿将后背完全贴到了龟壳之上,神志开始模糊不清。
“咝——咝——哗啦——咕噜——”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响声和一阵阵奇怪的声响,般蛰的身影从火海之中冉冉升起。他的脸被烧焦了一大半,身子上也是一个接着一个被烧焦的黑色痕迹,连成了一大片,显得十分恐怖。
般蛰抬手,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从火海之中探出了脑袋。是一条蛇,一条三头蛇。
它的身子之上同样满是被烧焦的痕迹。如果刚才不是它护住了般蛰,般蛰所受的伤绝对比这还要严重许多。
般蛰的眼睛完全变了,不再像刚才一样,清澈透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