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本来就是实干家……我相信,你懂的。”
霍修沉吟,半晌问:“理论依据?”
李韶憋了良久,爆出粗口:“日哩妈批啊霍修!啥子事情都要理论,理论泥煤!”
霍修淡淡的回道:“重庆话不到家,跟你那口子学习精道了再出口。”说完便掐断电话,把李韶一肚子的火都憋在电话那边。
实、干、家。
嗯,霍修起身,走到书柜上的镜子前,端详自己的面容和身材,即便他不是个自恋的人,也可以说这身体足够吸引很多男人女人。
何况,曾经,贺凌凡被他吸引过。
只是时间久了些,他不肯承认。只要重新燃起他身体深处对他的渴望,那么得到他的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霍修想到此,心情很好的弯起嘴角。
那就从今晚开始吧,从洗澡开始,他总会把人吃到嘴,把心握在手。
贺凌凡呆站在浴室,看着豪华的按摩浴缸,以及半面墙的镜子,水汽渐渐迷漫,他的脑子也变得开始混沌,那些很久以前的画面,就像看过的老电影,闪过一个片段,又勾起另一个回忆。
霍修体力惊人,他记得最荒唐的时候,在门外便拥吻,衣服脱了一半便倚在墙上做、爱,从门口做到客厅沙发,然后转战到阳台卧室,最后在浴室清理的时候,又做了两回。
那时候,浴室没有这里大,普通浴缸只容得下一个人,他们便大胆尝试新体位,高难度几乎拉伤大腿肌肉。
想起那时候的淫、靡,真是令人汗颜。
那些激烈的交、合,抵死的纠缠,曾经让他沉迷在肉、欲中,几乎忘记病重的妻子。
所以一想起这个,贺凌凡就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妻子,一面便痛恨着霍修和自己,一面却又逃不开那种可以短暂避世的勾引。
贺凌凡现在想,或许这么排斥霍修,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他不愿意一看到霍修,就想起自己对不起亡妻的过往。
那是个善良温和的女人,结婚三年,相敬如宾,可他却在她病危时,仍旧和另一个男人在缠绵。
尽管,他用那样的方式,换来为她续命的钱。但是,他也相信,若是她有知,一定不屑于花这种钱。甚至会觉得,那些钱换来的命都是脏的。
贺凌凡沉浸在对往事的自责厌弃中,面容愁苦而悲戚。
霍修推门进入,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表情,忽然觉得心里一紧,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贺凌凡,低声问:“在想什么?”
贺凌凡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转身后退一步,用力眨眨眼:“四十度的水温,不知道你……习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