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察觉出顾皖离不是贪睡,好像是身体出了问题,徐羿稍一试探他的额头:“你自己发烧不懂得报备一下请医师来看看么?”
“生…生病?”
“廉颉。”
“属下在。”
“将孙医师请来,罢,”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房子被折腾成这样,“命人再备一副轿辇来,将顾皖离直接带到乾峰楼的东配阁去,让孙医师直接去那等候。”
烧得不省人事的顾皖离就这么离开了住了半月的房间,一步登天似的被安排到了徐羿住的乾峰楼里。
接下来的日子,西厢这边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原本该送饭的厨人、该打扫房间的仆役、该观察问候的下人,上上下下被罚了一季的俸禄,而真正放纵他们这么做的内务那边,更是吓得心惊胆战,三五天就加急着把房子好好收拾了一番。
顾皖离意识清醒时已是翌日晌午时分了,伴随着肚子咕噜噜的响声,和萦绕在周围的饭香,“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顾皖离又上演了一出栽回床的戏码,嘴里不停念叨着“啊……我好饿!要吃饭!”的话。
一旁候命的侍女也是没见过这样的主子,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顾皖离又拽着床栏爬起来,才急急忙忙把热了许多次的肉粥递给了顾皖离——不用说,这也是徐羿吩咐的,至少现在这个“间隙”表现出最明显的就是对吃的执着。
其他门外的人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跑去向廉颉禀报了情况,不多时,徐羿便也到了。
“你说,他已经将整整一盅粥都喝光了?”刚一进门,就迎上了端了盅碗正往外走的侍女。
“是……而且顾公子说还没有吃饱……”侍女垂着头答道。
“不用再送来了。”徐羿表情稍有扭曲,顾皖离这人似乎与自己认知中的“间隙”不太一样,趁着今日在自己的“地盘”,正是好好试探一番的时机,“其他人也都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