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得意洋洋地走过来亲自揭秘,这一切当然是本大小姐的主意。原本以为要费尽唇舌才能说服社长,没想到社长上次听了星羿唱歌,认为他声线很符合胡桃夹子的人物设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那她为什么又能联系上星羿?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将近一个月没影儿的星羿又去了哪里?问这问那的,一时间星羿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千零一夜》里给国王讲故事的少女山鲁佐德。
收到阎海的电话后,星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关子卖得那是一个溜啊。走到学校前门,阎海已经在一辆跑车上等候着。
“哪来的车?”
“租的。”
“搞这么大的排场,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见家长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一天世界】:在上海话口语中有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意思。
☆、7.2神秘嘉宾
今天,是蔚兰的生日。
蔚兰做饭时习惯把留了好多年的长发盘起,绕成相当典雅的发髻。今晚的主菜是儿子最爱的清蒸鲈鱼,儿子怕鱼刺因此她每次蒸好都会小心翼翼地去骨,再浇上自制的调料,老远就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闲时她喜欢养养花草,刚才还从自家阳台里摘下新鲜的芦荟做成凉拌。蔚兰的衣着风格大多也是宽松的绣花裙子,比如现在穿的这套是中国风水墨印花的款式,她穿在身上如同行走的清韵。
星羿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蔚兰像变戏法似的,不消一会就烧出满桌子菜。星羿盯着同样局促地坐着等开饭的阎海,询问他有多长时间没和家人同台吃饭了,阎海苦思片刻后回答说不记得了。星羿暗骂驴肝肺,阎海毫不示弱地瞪着他表示就知道你在骂。星羿回瞪过去表示知道你还好意思瞪我?
阎海举手投降。
在厨房的蔚兰听到两人对话,帮忙为自己儿子解围:“其实不怪小海,我在旅行社工作,这段时间正好要去国外带几个团,所以阿海回来这半个月也没什么时间陪他。”
“妈!不是说了别在外面喊我小海了吗?”厨房外传来阎海的大声申诉。
“对啊,这是我们家,又不是外面。”蔚兰答道。
吃饭的时候,蔚兰阿姨不停给星羿夹菜,叮嘱他饭后要多喝两碗海底椰川贝无花果扇骨汤,有利于声带的保养。
“谢谢阿姨。”星羿鲜有地受到款待,有点不知怎么拿捏分寸,害怕话多了让人觉得轻浮,又怕话少了让人觉得没礼貌。
“别阿姨前阿姨后的,小海跟我讲了很多关于你的身世,多叫人心疼的孩子啊。如果不嫌弃,我当你是半个儿子,以后也可以管我叫妈妈。”
妈妈二字让星羿一时哽咽。
“你不乐意?”阎海低头喝着汤问道。
“我……”星羿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他没有得到过家庭的温暖,亲情对他来说有时反而是压力和负担,“我想……不如称呼您阎妈妈可以吗?这样会让我容比较……容易……。”
“明白!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记得不用拘谨。”
星羿说话时蔚兰一直温柔地凝视他,耐心听完每一个字。她浓密细软的长发放下后犹如乌黑的瀑布垂在肩上,这容貌和仪态怎么也无法跟显老挂上钩。不过微笑的时候还是会露出扎眼的小细纹,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谁也不能幸免。
“以后啊,常来我这里吃顿家常便饭,在异地读书特别缺乏汤水滋润。对了,我听小海说晚上一旦熄灯你就会难受,这个情况还是不方便住学校寝室,要不你搬去旧居也可以,反正我晚些想把那里重新修葺一下再放租出去。总之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晓得不?”蔚兰教诲道。
“我会的……阎……妈妈。”
星羿从来不曾奢望过“妈妈”二字再从自己的嘴里唤出,更不曾奢望过还能感受到家庭的温馨。有时候,命运给你一道缺口,只是为了让更多的幸福可以流入,是这样吗?
“你的床铺好了。”蔚兰执意要星羿留宿一晚,阎海拿新的被单到客房帮他套上。客房里还摆放着一套沙画设备,星羿饶有兴趣地问没有绘画基础能否学会?
“就算有基础,确定你的天分够用?”又来了,这冰块脸动不动就毒舌起来,杀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的艺术细胞繁殖能力强。”咬牙切齿地回他一句。
“艺术细菌就有你的份。”很好,一击绝杀。
轮到星羿举手投降。
“学着点。”阎海拉他到沙台前坐下,接着抓起一把沙子,看似随心地泼撒着。“其实零基础的人能学好沙画的也不在少数,学过简笔画的话应该会更快上手。”
“那我也能学会?”星羿仔细听讲。
“不是跟你说过,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吗?”阎海反问道。
“我知道,只要愿意付出时间和……那啥?”星羿前一句回答知道,后一句就忘了原话。
“啥你个头!”阎海又趁机揉乱星羿的头发。
“去你的,这满是沙子的手。”星羿一边拨弄头发,一边强烈不满地嚷道。
“掌握作画的基础技巧后就可以根据主题进行创意构图,甚至编排沙画表演。”阎海装作严肃的神情继续教导。
“那我身边这位高天分的大艺术家,你能不能把自己的故事用沙画创作出来呢?”看着沙台上不断变换画面的星羿突然问道。
阎海一怔,顿时领会了他的意图。星羿进屋的第一眼就看见阎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