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进来。」修格道,他忙碌的时候会透过特助过滤所有来电,只有一支私人的手机号码留给最重要的人。
修格接听在线被保留的电话,卢伯无奈的语气透过机子清楚传来:「先生,凛少搬到客房去。」
「客房?」修格声音倒是冷静,道:「那你替他把所有东西整理好放过去,告诉他,主卧房他要不想住,就锁起来。」
「先生,这样太严厉了吧!」卢伯不赞同道。
「难道让我哄他?」
「要不您跟凛少说一两句话,一说孩子就乖了。」
「乖?我看未必。」修格冷笑,道:「照我说的办,他要不搬回去也行,禁足的范围改在他住的那间房,在我回家之前,一步也不许放他出来。」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卢伯被他话中的冷酷吓住,「两个人有话好好讲,要生凛少的气也不能把人关起来啊!」
「他好好待在自己房里,我又怎么会关他?」
卢伯见他坚持,劝道:「不然我让凛少自己打给你,你骂他一顿得了。」
修格立刻道:「不必,我现在不想接…有话回去再说。」
「先生?」卢伯疑惑。
「我挂了,你照做就是。」
修格放下话筒,指节绷紧。
纵然再爱一个人,也很难面对这样赤□裸□裸的背叛伤害。或者,正因为出轨的,是自己最爱的思凛,所以更加痛苦无法饶恕。
就算经过了数日的沉思,修格还是无法欺骗自己,他现在,真的--不想听见思凛的声音。
一听见相仿的声线,就会忆起录音档中那动情的叫□声,提醒他凛凛对自己的不忠与欺骗。
于是,修格关机。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头一次,修格把他的凛凛拒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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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凛刚从软绵绵的被窝爬起,客房的空间依然宽敞,从紧闭的窗扉远望,便是古堡里繁花落尽的大花园。
睡过午觉,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瞧瞧那被自己惹毛的狮子来电话没有。
兴致昂然的情绪很快低落下来,思凛望着没有未接来电的屏幕,真觉得不可思议,我这样乱耍脾气,你竟然忍得住不骂人,思凛靠在枕头上想:该不会打算把所有的火气全都憋到回家来再发吧!如果是这样打算,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火山提前宣泄,不要来个一次性喷发,避免惨重灾情。
唉,真要逼我自己打电话去给zei,拜托他转接,然后去挨一顿痛骂吗?
考虑了几秒,思凛还是觉得算了,不管哥脾气发大发小,揍人都一样痛,还是先把眼前的大问题解决完比较重要。
他伋着室内拖鞋往门外走,就发现门外挡了两座高山,门神两尊,一黑一白。
拍拍白色那尊,思凛说:「ike把他蓄了胡子的脸凑近,道:「不行,我刚刚接获上级指令,人犯的活动范围如今只剩这里。」
思凛回头看看两房一卫的居室,「你少开玩笑了,只有这丁点大小。」
mike吹了个口哨,证实道:「就是只有这样。」
「好啦!别跟我玩了,我去厨房找点心吃,你要什么顺便给你带。」思凛从两人空隙要往外挤,mike伸手拦住了他,神情严肃,「denis,我没有骗你,齐先生不许你出这个门。」
「不许?」思凛敛住笑意,心里十分震惊,「mike,你说我哥要把我关在这里?」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很不幸地,就是这样。」mike两手挡住他,下一秒却悠哉地笑了,「当然,你也不是没有选择,如果你现在回主卧房去住,禁足的范围和之前一样,堡里可以供暖气的地方,随便你去。」
「如果我不回去?」
「那就……」
思凛听说会被囚在这里,他的目光立刻梭巡一遍此一用来待客的套房,在一整面落地大窗上看得格外久,推开窗就是阳台,从迎风的阳台翻出去,二、三层楼的高度而已,想来也死不了人。
「deniike赶快转移这惹祸家伙的注意力,「拜托你,不要老想做些害人心脏病发的事行不行?」
「禁足和囚禁,那可是两回事。」心中不悦的思凛冷道:「关我在这儿,我想你日子也不会好过。」
助纣为虐,我非整死你不可。
「好了好了,denis,不过就是一个手段,逼你回去住自己房间,你还计较?齐先生会真关你?」
思凛抿紧嘴巴,心里有一点闷腾的怒火已经燃起,管他真关假关,这个手段都有点过了。
他回头拿起手机,脸色不愉地就往门外走。
「den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