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面露疑惑。
“大哥,俺咋瞧着他二人不太像嘞?”
被称为大哥的人凝眉深思了一番,终于得出结论,“盏碎为令,错不得,先带回去再定夺!”
梁宣道,“这些人会否不是冲着兄台来的?”
慕容泽,“……”
且不论是与不是,这一战总归是免不了了,桌上剩余的五只茶盏悉数被慕容泽征用为暗器,缠斗一触即发。
直至一张木凳被撞飞抛向空中砸落到一楼的外厅,那些狂热的看客才蓦然惊醒,察觉到二楼直逼而来的危险,大惊之下四下逃逸,将长春院搅得一团乱。
慕容泽用五只茶盏击碎了一人的腿骨、一人的胸骨和一人的下巴,剩下完好的四人追着他就跳到了一楼刹那间腾出来的空地,拉锯对峙。
带头老大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仿若未曾预料会这般棘手似的,隐秘的血液激荡着沸腾起来。
慕容泽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四周,都说双拳难敌四手,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输,但赤手空拳多少显得吃力,更何况对方手里大刀双锤应有尽有,若是他也能有一柄剑便是最好。
只这青楼妓院,何处去寻一把长剑?
双眼放光一路跟过来的梁宣瞬间读懂了慕容泽眸中的深思,支着下巴眼珠子骨碌一转,倏尔挑眉,大喊道,“兄台,腰带!”
慕容泽迷惑地偏头看过去,就看梁宣手舞足蹈地指着自己的腰带频频示意,嫌弃得直接无视过去。
这是不同意?梁宣寻思了会儿,恍然,“你若是不好意思,用我的便是!”说罢解了自己的腰带一甩手就丢了过去。
慕容泽压下心头一口气,倒是稳稳接住了扑面而来的一团浅绿,垂眸深呼吸了一回,冲着对面的带头老大微微颔首,“稍等片刻。”
而后径自转身走向了双手提着罗裙的梁宣,带头老大深觉自己被鄙视得厉害,自尊心颇受重击,一挥手带着小弟们就杀了上去。
老子等你?别闹了!
慕容泽将那团腰带塞进怀里,深深叹了口气,冲梁宣喊道,“发钗!”
梁宣腾出一只手,拔了头上的翠玉钗就丢了过去,慕容泽刚及接手便施展内力掷了出去。
率先围上来的那名杀手身形一顿,趁此间隙,慕容泽毫不迟疑地夺了他手里的长剑,一手握上去,剑柄油腻得他险些又给这来之不易的武器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得了武器的强力支撑,三两下就解决了那群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随着带头大哥倒地不起,慕容泽嫌恶地扔了长剑,从怀里掏出丝帕来仔细擦着自己的手。
梁宣高兴着呢,颠颠地凑过来,“兄台,你真是太厉害了!”
慕容泽擦干净手,掏出怀里的腰带扔到梁宣脸上,“便是我朝女子可以入朝为官,这礼仪操守也必须守得,你怎可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还不速速系上!”
梁宣咬着下唇,委实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我说过了,我是男人!男人!男!人!!”
慕容泽没好气地看着他,“我亦说过,我不是三岁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