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琅一个人捧着一本书坐在窗下,窗外是明媚的阳光,依旧残留着新雪的洁白。原本冷硬的宫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的衣服和绣金的龙袍随手搁置在屏风上,他最近想要学习的古琴被靖帝放在离龙案不远的地方。他习惯用的碗筷经常会出现在靖帝手中。那个男人就这样带着一些霸道和暧昧侵占了自己的心。
幸福是什么,是当你不堪严寒的时候有人为你暖身;是当你饥饿的时候有人替你送饭;是彼此紧贴,依着他温热的胸膛数着彼此的心跳,听着空气中呼吸奏叠的旋律;是交换一个短暂温柔的轻吻;是一个转身一个微笑的心灵默契。
秦华琅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得上是爱了,不是和父母一样的惨烈,让孩子目睹的血腥,也不是轰轰烈烈的张扬。就是平淡的,简单的。靖帝之于他,是伴侣。是能够彼此信任彼此爱惜的人。会为了对方穿少了衣物而担心,会因为离开对方太远不自觉的思念。
他们之间,是怎么开始的呢,哦,记起来了。是那个表面威严肃穆的男人一次次占据了自己的半张床。而他自己,就在这样的一次次之间熟悉的对方的体温,熟悉了对方的气息,龙涎香的味道和自己身上浅淡的熏香融合在一起。渐渐的就形成了令人安心的味道。他的背依着对方的胸膛,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那个男人总爱抓着自己的手,十指紧扣。带着一股子的温馨。
忽而,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暗自骂了一句混蛋。昨天做的那么晚就算了,早上居然又没有用膳就上朝去了。哼,别以为用苦肉计就可以让他原谅!秦华琅恨恨的扶着腰握了握拳。
靖帝让陈之守在门外,穿过宫殿的侧门便看见秦华琅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发呆。嗯,昨夜的确是做得有些过火了。那孩子裹着厚重的的狐皮愈发明艳妖娆,嘴角还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极美丽的,像是盛开在冰原中的寒梅。妖魅而不媚俗,他怎么觉得那最近怎么就越来越勾人了呢?靖帝摇摇头,敛息走到秦华琅身后。一只手很熟练的揽住了秦华琅的腰,一只手则关上了窗。待整个窗子关闭以后,宫殿便显得有些暗了。
“怎么又坐在这了?这么冷的天,多穿点才好。”靖帝很自然的替怀中人紧了紧衣服,当然,顺便吃了吃豆腐。
“哼。”秦华琅撇过头,不看他。还顺手将某人的手拉开准备起身。
靖帝也不管他的挣扎,只是用力将人往身边一带,那人已入怀中。低头,看着对方不知道是气愤还是羞怒染红的面颊,不觉低声叹息:真是怎么也看不够。
这红尘千万人之中,他一眼就看见了怀中的人。不是因为与自己有着三分相似的面容也不是因为他华丽的衣裳。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能让自己心底泛起莫名涟漪的人也就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还在生气,嗯?”靖帝放低了姿态轻轻抚摸着秦华琅如墨的发,额头亲昵的抵在对方额间,看着怀中秦华琅的双眸中映出他的模样,这种暧昧的姿态让靖帝觉得很是满足。
秦华琅伸出一只手拍下了靖帝的手,又别开了头。仍然不准备说话。
不说话?嗯?靖帝只觉得好笑,秦华琅一定不知道自己闹别扭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猫。和自己相似的凤眸在听见自己的低笑时瞪了自己一眼。
呵~靖帝贴着秦华琅的耳边缓缓呼吸,满意的看见秦华琅的耳郭泛起一丝嫣红。不觉用舌舔了舔。然后感觉到怀中人挣扎得更厉害了。
“真不打算理我了?嗯?”一字一句缓慢的敲击在秦华琅耳边。含糊而暧昧。因为靖帝正沿着他的耳朵亲吻到了优雅的颈脖。
“够了。你昨晚还没做够吗?”秦华琅伸出手来抵住靖帝的头,自己的身体往外侧了侧。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男人是这么闷、骚,这么不要脸呢?他居然,居然正舔舐着自己的掌心。依他对靖帝的了解,若是让他继续下去,恐怕靖帝要到下午才能用早膳了。
心疼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早上不是还没用膳吗”秦华琅看了靖帝一眼,凤眸中有着一丝担忧。
“心疼了?嗯?”拉开秦华琅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形成一种暧昧的姿态。靖帝这话,像是贴在秦华琅的唇边吐出的模样。
“谁会心疼你呢,不过是怕你到时候又胃疼然后又要浪费我的时间帮你揉。”嘴硬心软的家伙。这样别扭的安慰也只有他才能说出口了吧。靖帝心中一热,便顺从了自己的想法深深吻住了对方的唇。其实陈之有按照他的话贴心的备好热粥端给自己,还带上了他的话:不喝完粥就别想碰他了。
“唔……放…开….”秦华琅的呼吸有些急促,从靖帝眼中传来的讯息告诉他现在很是危险。
靖帝不理会秦华琅的话,只是当作一种情趣,更加勤奋的将亲吻印在他的颈脖,深深的,深深的吮吸出一枚枚红痕。眸光愈见深沉。
“乖,别动。”一双大手不安分的拉扯着刚刚替对方拢紧的衣襟。
咝——,好冷。“你松手啦。”秦华琅想要扯出靖帝正抚摸着自己肌肤的大手。
“很冷吗?乖,再忍忍,我们去床上吧。”
“放开啦,谁要去床上?”
“不去床上,那你要去哪里?嗯?说出来,我就满足你。”靖帝笑得很是邪恶。伸出手来打横抱起了秦华琅。这么冷的天,还是回床上好了。嗯,对待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