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中段,容禛借有伤在身暂时离席,有了宋之意的周全,宴席的氛围也没有受到影响。
陆徵被几名伯伯灌了几杯酒,脸色通红地连连摇手。
纪程大笑道:“贤侄你这酒量可不行啊!想当年你爹和我们在军中,那可是千杯不醉,你可要练啊!”
陆徵脑子迷迷糊糊,推开他们去找茅厕,王府很大,幸好一旁伺候的小太监引路,陆徵拒绝了他的搀扶,跌跌撞撞半天才找到,上完厕所,正准备回去,就听见一阵琴声。
陆徵揉了揉额头,还以为是幻听,然而走到一半却又倒回去,顺着那琴声看到一座亭子。
亭中坐着一位穿着宽大青色襦袍的青年,他的头发并未束起,而是用衣服同色的带子在脑后虚虚地系了一个结,剩下的便披散下来,如此更显得他面如冠玉,目如寒星,再加上身量修长,简直就是浊世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