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刺溜的爬起来,追上季然,继续苦着脸,“老大,要不,您就拿地下室那幅拿去拍卖吧。”
“不可能。”季然断然拒绝,他停下脚步看着韩冬,双眸沉寂到死寂,声音低沉缓慢,“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人能看得出我手里的这幅画是伪作?”
韩冬被季然的气势压的不敢再造次,捂住嘴巴。季然冷笑一声继续走路,韩冬抖了抖身上冒出的寒气一脸怨妇相的跟在季然身后到了堂屋。
堂屋里,季文白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他看季然拿着木盒子,问,“做好了?拿来瞧瞧。”
季然把盒子递给季文白,季文白打开盒子仔细的打量着画,过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他合上盒子,满意的点点头,道,“毫无瑕疵。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去下面再挑几个小物件带着,总不能就带这一件。”
“我也有着打算。”
韩冬总感觉祖孙俩对话是在打哑谜,就在他迷糊间,他听到季然喊他,他麻利的应了声,“老大,有什么事儿?”
“下去挑几件你看中的古玩,我出去一趟。”季然刚说完,便起身离开。片刻,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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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辋川图(九)
韩冬在地下室挑挑拣拣,选了三件古玩,具体是真是假,以他学了三年的古董鉴定知识还真看不出来。从地下室上来时,韩冬刚好看到季然回来,立刻托着三件古玩喜滋滋的迎上去。
“老大,你看看,这几件成不?”
季然出去一圈儿,疲惫不堪,前二十天积累下来的疲倦感都涌上来了。他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扫了一眼韩冬手里的物件,发出一声鼻音,“嗯。”
韩冬瞧出季然的不适,不禁有点担心,“老大,要不明天就别走了,休息两天再走?”
“不必,一晚休息就够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明早七点二十的车。”季然摆摆手,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去了他卧室,一头砸在床上,开始酣睡。
韩冬跟着季然身后,看季然已经酣睡,放下手里的物件,小心翼翼的帮季然脱掉鞋袜盖好被子。想了想,他又帮季然收拾一些衣物放在季然床头。打理好后,韩冬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季然,叹口气,心想,自己真是个欠虐的命,怎么往老妈子方向发展了?
次日,凌晨六点刚过,季然起床洗漱。王梅早早起来为他们准备早饭,她把饭菜端上桌,此时韩冬打着哈欠,裹着衣服拎着包也进来了。季文白早就坐在主位上,倒着酒一杯一杯的喝着。季然坐到季文白旁边,拿过酒杯斟上酒,一口饮尽。
韩冬还没清醒,闹不明白一大清早的喝什么酒,站在桌旁边忘记坐下来。王梅叹口气,推着韩冬坐下。韩冬不明所以的望着王梅,王梅摇摇头,说,“没事,祖孙俩在践行。”
听说是践行,韩冬立刻来了精神,笑呵呵的摸过一只酒杯斟上酒,嘿嘿笑道,“季爷爷,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我敬你一杯。”说完,一口把杯里的酒给干了。
季文白端着酒看着韩冬,过了片刻,饮尽杯中酒,平常一般的语气此时透出一股子儒雅之气来,“我家季然在外,劳烦你照顾了,他没什么朋友,韩小哥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季某人相信你。”
韩冬听的有点飘飘然,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季爷爷您放心,有我韩冬在一天,就保证老大的安全一天。”
季文白面露微笑,从怀里摸出一块玉出来,他放在手里摸了摸,递给韩冬,“这块玉是我前些年得来的,是一些挖土的人从一个清朝墓里挖出来的,不值什么钱,韩小哥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