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尘仆仆的走到小区门口,就接到楚元一的电话:“出门了吗?”

“在门口,老位置。”施嘉蹲在车道一侧的香樟树下,树阴遮挡了直射的阳光,可空气还是燥热得不行。施嘉感觉蹲得跟个井一样都在流汗。

没一会,楚元一的车刚停在面前,施嘉赶忙开门钻进副驾,伸手就去调温度:“我的妈呀,太热了。”

楚元一扯了张面巾纸给他,又笑着问:“你这怕热的程度,晚上怎么还能在书馆睡一宿?”

想到这施嘉就觉得好笑,前几天楚元一有应酬,傍晚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一起回去了,让他早点回家休息、注意安全,唠唠叨叨一大堆,像送孩子去打仗似的。

当时施嘉还啐他,我这四五年都练得一身刀枪不入,照顾自己这种小事简直信手拈来好吗?挂了电话施嘉连晚饭都没吃,拿了一册悬疑废寝忘食的躺在窄小的沙发里看。凌晨时,书还举在手上,砸在脸上都没反应,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楚元一打电话来时,施嘉才一脸惊悚的从沙发坐起来。那次被楚元一好一顿训,训完了,施嘉才饥肠辘辘的迎着朝阳打烊回家。

那一天书馆没开门,浑身酸痛的瘫在家里。中午时楚元一给他点了外卖,在电话里又叮嘱几句。不开店,赚钱的希望都没有,施嘉被唠叨了还没发财,一点都不幸福。

施嘉坐在副驾驶座对着空调出风口吹脸,被楚元一一手推回座位上。施嘉转头看到他还正正经经的开着车,嘟嘟囔囔的:“我发现你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温柔了。”

楚元一笑出声:“我对你不好吗?”

施嘉想了想,发现的确没什么可反驳的。想强行转移话题略略略半天才说:“今儿个真温暖阿!”

仔细一想,更不得了,居然跟你一样暖。

在饭店停车场停了车,施嘉等楚元一熄了火才跟他一起下车。楚元一这才看到他穿着人字拖,露着的脚踝上系了一条红绳子,上面挂着一个铜币。

察觉到他的视线,施嘉也低头看了一眼,才笑着说:“小时候就戴了,我妈给我求的币,怕我走走歪路。”

“那现在可以放心了。”楚元一在他发顶揉了揉,跟顺毛似的。

施嘉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了,两边尖尖的虎牙显得特别可爱:“我现在可乖了是吧哥?”

“对,特别听话。”楚元一也笑。

两人又站在门口说了好一会话,等饭店主管过来跟楚元一汇报工作了,施嘉才没精打采的往木林巷走。估计天气真的太热了,晒得人一点都不想挪步。

施嘉从饭店到巷子还得走一小段路,路过咖啡厅的时候刚好看到赵睿从店里出来。行色匆匆的还一脸委屈,施嘉忍不住调侃他:“你这大清早维权去?居委会还没开门。”

“还早什么阿?广场舞都开始了。”

“你去跳阿?哪个片区,我也去参观参观。尬舞嘛,有点意思啊大兄弟。”

赵睿有气无力地:“我给你说个跟卫灵南有关的事,你说我错没错。”

施嘉转身就想走:“你错。”

赵睿赶紧扯着他的衣服,往下一拉,宽松的领口都往肩头滑。施嘉拍掉他的手:“有话好好说,光天化日的拉拉扯扯,gay里gay气。”

“就是吧。前两天,卫灵南跟我说她有一朋友,跟着她妈一起跳广场舞,一年不到练出了马甲线。我就那么一随口回答,拉倒吧,她妈怎么没有?”赵睿一拍手,两手一摊:“卫灵南就生气了。”

赵睿这个动作让施嘉想起卫灵南好像也经常做,而且自己跟赵睿呆在一起时出现得尤其频繁,有时施嘉都不知道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人无语。现在想明白了,摊手嘛,就是觉得你很智障。说的根本是赵睿这孙子。

赵睿摊手是表示真的无语,其实是笨。

卫灵南摊手是也是表示无语,其实是你笨。

没毛病。

“你这直男脑袋是冰棍做的吧,天一热就没了、进水了。”

赵睿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直?”

“啧”施嘉觉得烦他了,一眼都不想多看他,辣眼睛。而且也想摊手:“我直得跟金箍棒似的!能不能抓住重点。我走了,债贱!”

“别别别,”赵睿赶紧说:“下回你也帮我劝劝卫灵南,让她别折腾我了,我一身硬骨头的怎么配合她跳舞。”

施嘉乐了:“你俩干啥呢,跳双人舞阿?”

“你看就今天,她都起不来床跳广场舞。今天大姨们说好了教新舞步。她倒好,不起床还特地打个电话给我二选一,要么学着跳,要么录下来。”赵睿生无可恋的举了举手机的相机:“她怎么就觉得我这么闲?我也是有事业的好吗?”

“对对对,您事业有成。”施嘉一本正经。

“对了,”赵睿把相机带挂在脖子上:“过几天泳池就开了,就在你隔壁,裕和小区。去游泳凉快凉快?”

“不是业主也能去?”

“没事儿,你去的那天提前跟我打个电话,我也过去。”赵睿又说:“你约约卫灵南吧,她一身火气的,游泳让她冷静冷静,败败火。她这人有时候欠浇。”

施嘉翻个白眼,我看你才欠浇。

作者有话要说:

“金箍棒可弯曲”

第15章 第 15 章

施嘉拉了条长线把风扇放在书馆门口,顺着江面灌入巷子的风,又坐在阴凉的屋檐下还挺悠哉。书馆只有一张板凳,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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