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饷硕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个技术性错误...明显感到四周逼来的阵阵寒意,他默默地将自己的衬衫纽扣一扣到顶。
严边渡对杨饷硕露出一副别有意味的笑容,继续开口:“至于我嘛,向来怕寂寞,让我一个人独睡一定会失眠的,所以...”严边渡一边说,一边向杨饷硕靠近,最后将一只胳膊往他身上一挂:“我要和小行同居!”
在场的所有人立刻齐刷刷地将目光扫向太子爷。
也不知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满不在乎,严君侧竟没有多看杨饷硕一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后,便拉着蔡琳往房间走去!
杨饷硕下意识捂了捂略微抽搐的心脏,单呆呆地看着严君侧背影消失的方向。
“怎么了?”严边渡宣示主权的手并没有从怔忡着的杨饷硕身上放下,他饶有兴致地俯下身去,将头凑到他耳边,“心疼的话,我帮你揉揉...”呼吸挑逗地吹过杨饷硕的鬓边。明显是个中老手,严边渡轻声耳语,让杨饷硕一下子敏感得脸红起来。严边渡非常满意地笑笑,故意将体重往杨饷硕身上一坠,手趁机朝他腰上捏了一把。
几乎措手不及地惊叫一声,杨饷硕被严老严肃的视线一戳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吃了哑巴亏,杨饷硕怨怼地瞪了嬉笑的严边渡一眼,却意外收到对方风骚的暗送的秋波。自己气得牙痒痒,也同样看到爱普生和鸡嫂对严边渡的敌意。突然觉得有了盟友,杨饷硕用眼睛向爱普生发出求救信号,却只得到严君侧那忠仆一个“自求多福,死守屁股”的命令式的眼神。有些欲哭无泪,杨饷硕在爱普生炯炯的犀利目光以及鸡嫂同情与担忧交替的眼波下无奈跟着严边渡往房间走去。仿佛跟严君侧在床上滚打扭动的战斗又开始了,杨饷硕在心里死死诅咒严家“孙子辈”觊觎男人屁股的死变态们,也嗤之以鼻严老这个基佬头头的道貌岸然!
一脚迈入房间,杨饷硕的心一片死寂。他突然神经一跳,宛若被按下某个开关,冲出房间朝楼下的爱普生大吼:“爱总管,有塞子没有!”是的,杨饷硕声音洪亮,吐字清晰,用意明确!他要用塞子,扞卫自己美丽的含苞待放的小菊花!
先踏入房间的严边渡闻言“扑哧”一笑,一个箭步把外头的杨饷硕拉进房内。好好把门关上、锁好,他伸出两根手指在杨饷硕眼前晃荡啊晃荡:“小行...你说...这样粗细的塞子,能堵上你的小-洞吗?”
杨饷硕瞪大眼睛看着严边渡波动的手,倒抽一口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
☆、挑衅
事实上,严边渡比起严君侧来,应该算个君子(?)。除了刚刚突发性起火外,杨饷硕觉得严边渡对自己可算毕恭毕敬。不知该做何表情,若是太过机警倒像是杨饷硕期待严边渡对他干出些什么,若是满不在乎又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直到严边渡洗完澡、穿着性感的黑色三角裤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杨饷硕还注意到对方身上挂着的晶莹的水珠。
仿佛故意勾引一般,严边渡的桃花眼似乎更胜严君侧一筹,总若有似无敌飘向杨饷硕。
马上将视线从半裸男身上挪开,杨饷硕对自己的防备异常抓狂!明明之前还能扯开好友的内裤嘲笑对方是“金针菇”,现在竟然看个胸肌都会萌生罪恶感。原来变态是会传染的!古有云“男女有别”...现在杨饷硕突然“究极进化”,连男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严边渡倒老神在在,毫不避讳。他看杨饷硕像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般手足无措地别过头,便饶有趣味地走到坐在床沿的对方身边,俯下身朝他无限靠近:“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
显然吓了一跳,杨饷硕快速从床上弹了起来,却正中严君侧“宽阔的胸膛”!被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杨饷硕有些局促起来:“你,你...你说‘朋友妻不可欺’!”
严边渡呵呵地笑着,把手臂收了收,顺势压倒杨饷硕:“是我说的,这是我的原则。但君侧不是我的‘朋友’,而你...更不是他的妻。”严边渡立刻露出一副欠扁的“我是坚守原则的好青年”的模样。
杨饷硕有些咬牙切齿,他尽量拉开与严边渡的距离:“你小心,我可是会叫的哦!你总不想严老这么大年纪看到我们这样那样受刺激住院吧!”
“你以为他受的刺激还少吗?”严边渡含着笑意挑了挑眉,“爷爷的心脏强健得很。”
貌似听到了一剂猛料,杨饷硕瞪大眼睛看着严边渡,一时无言。
“老爷子今晚下榻,本来就是对你有所怀疑,”严边渡保持着姿势继续道,“如果他天真地以为只有男女才会有奸-情的话,刚刚就打道回府了。而且...”严边渡停顿了一下,笑意更深:“他本来就知道我天生喜欢男人,如果看到我们啪啪啪的话,君侧的危机不就解除了么...”
啊啊啊啊....杨饷硕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完全没料到严边渡竟然如此大方地承认他的性向!明明之前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一个同-性-恋,现在居然像雨后春笋各个高调冒头!难道他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吗?这不是重点!问题是——他杨饷硕的小菊-花就又不保了!呃...为什么要加个“又”...这也不是重点!现下的情况居然是——严边渡乃严老亲自认证的死-基-佬!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严老明明知道你那个啥,却也对你不错。那他为什么不认同君侧?这是偏心!赤果果的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