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怎么弄的……”唐坤的声音又开始颤抖,手也慢慢摩挲着那块伤疤,手下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难受极了。
俄敏回道:“好像是被热水烫的吧,很久了,记不得了……”
其实是记得的,那是他十八岁生日,当然他从来不过生日这种东西,和自己母亲的忌日是一天,这并没有什么可以庆祝的。俄俪却兴高采烈的要给他庆祝生日,在他的房间里拉满了彩色的拉花,贴满了画报,甚至大厅的巨大电视机里都在放送欢乐的音乐。
如果不是这些拉花都是用他母亲生前的照片剪贴而成,如果这些用他母亲年轻貌美的照片制成的海报上没有用红色的彩笔写着“婊子”“婊子的儿子生日快乐”“婊子死得其所”,如果放送着他母亲和他父亲结婚典礼的电视没有被俄俪砸的粉碎,他几乎要相信这是他的生日y。
他不会生气,但他也会难过,也会绝望,会伤心啊,利刃划破肌肤的痛苦已经压抑不住心底的绝望了,他烧了一壶开水,滚【和谐】烫的,还在沸腾的热水,毫不犹豫的朝自己双腿之间倒了下去,希望用这种对男人来说最侮辱的方式来换取俄俪的同情,他再也没有值得被侮辱的东西了,多少放过他一点吧……我是多么的想死,但是我不能死……我要带着母亲的愿望活着,母亲的罪孽我还没有偿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