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最好?”欧阳倾城冷冷的看着他,“欧阳一族吗?”
“是。”
“我先是我,然后才是欧阳家的家主。”欧阳倾城绕过他向外走去,“洛,你真应该做守护者。”
欧阳洛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几不可闻。
中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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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倾城看到陈默安静的缩着坐在床头,不由得压下脸上的不郁之色,抬手摸摸他的头发,“怎么还不睡?”
陈默犹豫了一下,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儿,“等你回来。”
“嗯。”欧阳倾城把他拉到怀里,“睡吧。”
陈默乖巧的闭上眼睛。
静默。
欧阳倾城微微侧过脸,看着他,忽而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我来解决。”
“嗯。”陈默没有睁开眼睛。
“你,不准逃跑。”
陈默身体一震,把头埋到他怀里。
到了第二天,陈默待在落园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他在书房给朱雀上课。
欧阳倾城从早上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陈默越来越心不在焉,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朱雀,我问你一些问题,如果不能说的话,你可以保持沉默。”
朱雀苦笑:“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既然守护者已经承认的他,那么家族的一切,他都有知情权。
“我知道欧阳家和皇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我是说如果,皇帝知道了三皇子现在的状况,他……会不会赐婚?”陈默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忐忑。
朱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您和三皇子吗?”
“……嗯。”陈默无奈的点点头,想还他一命和想和他在一起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吃早饭的时候,玄衣说皇帝对皇甫晴极其溺爱,可谓是无所不依的,如果皇帝知道皇甫晴现在时日不多的话,别说是赐婚了,就算是他要当皇帝,恐怕也会如愿的。他倒是不怕皇甫晴会开口求,就是怕那个皇帝会不明所以的臆测而后乱点鸳鸯谱,欧阳世家再牛气,也不能明大明的和皇家叫板儿啊。
“其实……”朱雀有些为难地说,“三皇子他的……”
“他的蛊要靠我来解是吗?”陈默淡淡的接过去。
朱雀低下头,他毕竟是欧阳世家的副总管……他从小所接受的训练的就是,一切以家族为重,现在的情形,已经造成了一个开放性的局面,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结果,稍微一处理不好,家族就会有巨大的灾难。
“怎么个解法?你应该听说过吧?”陈默微笑着看着他问道。
“……是……要您……”朱雀艰难的看口。
咻的一声,一只飞刀贴着朱雀的耳朵飞过,钉在木质地板上面。
“玄衣!”陈默冷冷的喊了一声。
玄衣飘然而下,半跪在陈默面前。
“给我一个解释。”
玄衣低着头,不说话。
“你以为你们都不说,我就会不知道?!”陈默怒极反笑,“起来!”
玄衣默默的起身,瞥了朱雀一眼,眸子里冷光闪动。
朱雀笑的更苦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怒火,道:“我好歹也是当事人,也有知情权吧,这是要救人,如果会对我有什么损害的话,你们也得先告诉我让我自己做判断啊,玄衣你眼里如果没有我这个主人我也不指望你,可以你能不能不要阻止别人说?”
玄衣道:“属下违抗主人的命令,该罚。”说毕,他伸出右手向左手臂拍去。
“住手!”陈默脸一白,从椅子上跳下来。
朱雀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脉门,随即把他扣在怀里。
陈默放下心来,狠狠的瞪他一眼,道:“你是朝我使性子吗?!以后再做这种自残的事,我就罚你……罚你给朱雀洗脚!”
“属下知罪。”玄衣低下头。
陈默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好了好了,我以后不问就是了。”
朱雀笑道:“少爷,其实不是玄衣不告诉你,只是守护者中有一条规定,凡事以首领为重,任何可以危害到首领安全的事都不能做,也不能说。”
“原来是这样啊。”陈默点点头。
玄衣扭头横他一眼:“你还不松手?”
朱雀讪笑着道:“这就松……”
陈默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笑,放下手中的笔,往塌上一倒,道:“我休息一会儿,玄衣你陪朱雀去外边玩吧,半个时辰后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