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帮你皇帝哥哥挠痒痒。你皇帝哥哥也在帮我。」
「哦。」皇甫琮记住了,两个男人滚在一起你亲我咬不叫打架,叫挠痒痒。
「你哪里痒?」
皇甫桀吃吃笑,张平尴尬地抓了抓脸。
皇甫琮明白了,回头抱住张平的脖子,张嘴就在他脸上狠狠啃了一大口。
「本宫以后也可以帮你挠痒痒。」
皇甫桀脸色大变。
张平……飞快地抱起小琮琮,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冲出了未央宫。他一定要和皇太弟殿下解释清楚,这挠痒痒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挠的。
两天后,平武帝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脏兮兮的小毛孩,叫来皇太弟皇甫琮,把小孩扔到他面前,阴沉着脸道:
「以后他就是你的太监。你想阉他也好,还是留着他那条命根子,朕随你。但你要记住,以后你要挠痒痒,只准对他,不准再找张平。知道了吗?」
皇甫琮不太明白,低头看看地上脏兮兮、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孩,问:「皇帝哥哥,这是给小琮的?」
「嗯,专门给你挠痒痒用。」
「他好脏。」
「洗干净就不脏了。好了,你把他带回去吧。」
「哦。」皇甫琮没有多想,蹲到地上伸出小手,对那个脏兮兮的小孩道:「本宫叫小琮,你呢?」
小孩抬起头,擦了擦鼻涕,害怕地看着小琮伸出的小手,半晌才低低地道:「我叫石头。」
望着两个小孩的背影,张平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好奇地问:「这小毛孩你从哪里弄来的?」
「就准你出宫,就不准我出宫?」皇甫桀冷哼。
「小孩子是应该有几个同龄的小朋友。」张平欣慰地点点头,夸奖身边老大道:「你这个皇帝哥哥当得不错。」
「是吗?如果我这个哥哥做得真不错,那我那个才三岁的弟弟怎么就会想着要给他哥哥的太监挠痒痒?」
张平无语地看向此人。
平武帝仍旧一脸阴沉加一肚子恼火,「他今天可以用嘴巴在你脸上挠两下,明天他就能真的代替朕,用他的小棍子给你挠痒!朕这也是未雨绸缪,早点给他找个伴,将来想发泄也有洞可钻。」
「陛下,您是皇帝,还请注意您的言辞和语气。」张平气得挽起袖子。
这人当真越活越小了,竟然连个三岁的孩子都算计!而且这话粗鲁的,连老兵痞子都比他文雅!
「不能轻视小孩子。」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张平还能说什么?一个八、九岁就能杀人的孩子,你跟他说小孩子都是很天真很单纯的,恐怕你说破嘴皮,他也不会相信。
江湖不好闯
天色渐黑,加上山路崎岖,一行四人被迫停住脚步。
「今晚看来是赶不到匀陵了。」年约二十后半、貌相忠厚的青年从马上下来,紧了紧有点松动的包裹道。
「朱炳,这附近有无落脚地点?」青年抬头问身旁骑棕色骏马穿褚色衣衫的伙伴。
喜穿褚色衣衫的朱炳坐在马上想了想,回道:「有,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小池塘,池塘边上有信徒搭建的歇脚亭。」
「就去那里歇一晚吧,明早进城。」青年翻身上马示意朱炳带路。
「等等,张公……张管家,山上有道观,我们为什么不上山找一家道观借宿?这山里晚上天气凉,亭子又不能挡风遮雨,老爷万金之躯,我看我们还是上山找一道观落脚,您看如何?」另一名骑杂色骏马的青年建议道。
被称作管家的张姓青年头也不回道:「浪费时间,一来一去就得花掉两个时辰,与其如此,不如在山下将就一晚,明早天一亮就进城。」
「可是……」
「老爷他身体比我们仨加起来还壮,放心,冻不死他。」
朱炳和刘旗忠一起闭嘴,努力假装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默默打量周围地形的老爷开口了:「按管家说的办。」
「是。」朱炳拱手领命,头前带路。
马高、人也高的老爷一带缰绳与他的管家走了个并排。护卫之一的刘旗忠默默退到队伍最后。
「张平,武林大会还有四天才开始。」老爷幽幽地道。
「我知道。我这不是担心你离家太久老大位子给人抢嘛,咱们早去早回早安心。」
「有风、韦二人,哪怕三十日不归也没什么问题。」身材高大的老爷无所谓地道。
「三十日?你敢超十天回去试试,疯子不敢咬你他咬我!韦公子也肯定会上折子让你打我板子。」貌相忠厚老实的张管家拍拍他家老爷的肩膀,叹气道:「做你的奴仆不容易啊!自己犯错得挨打,你要犯错,我还得替你挨打。小桀啊,跟你商量一下,咱回去你就让我告老还乡可以不?」
「行。」
「真的?」张平惊。他只是随口说说,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人会同意。
「嗯,你老家在方鼎村吧?离京城五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