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不得不说,尽管孙氏绝对是恨秦维叶恨得牙痒痒,可是当他和秦维叶踏进唐周氏和孙氏所在的屋子的时候,孙氏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得那叫一个温柔啊,对着秦维叶嘘寒问暖的,简直都像是亲娘一般。是的虽然唐泽明白这除了孙氏自己想要赢得个贤惠的美名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唐周氏和唐泽都在这里的缘故。
然后,唐泽就瞥见了坐在孙氏旁边的红木椅子上的女孩子。一眼望去,嗯,长得的确不错,就是比起他的女神来差了些。
唐泽不由得又想起了女神,要是她现在在这里绝对会看着他和秦维叶笑的合不拢嘴的,不知道他在原先的世界挂掉后,女神有没有痛哭流涕一场以示对他这个贴心帅气的男闺蜜的哀悼。
还是算了,不想了,女神要是哭起来流了鼻涕就不好看了。
想到了往事的唐泽一门心思要忧郁一下伪装文艺青年,不过当秦若香似有若无貌似含蓄的打量着他的时候,唐泽终于忍不住破功,恢复了他逗比的本质。
这个时候,屋内的座位顺序是这个样子的:北边主位上左右分别坐着的是孙氏和唐周氏,下人又添置了一张小巧的红木雕花椅子放在孙氏的座位旁让秦若香来坐,方便她和两位夫人说话,至于唐泽和秦维叶则是坐在东边的侧位上,位置是相邻的。
秦若香看向唐泽的时候,他不自然的一转头,正巧和旁边的秦维叶面对了面。
我去,这种红杏出墙然后被抓包的心虚感从何而来?劳纸明明什么都没做,唐泽郁闷了,他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道:“娘,要是没什么事,我在和秦兄品茶论道呢,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可就走了啊。”
唐周氏瞪他一眼:“没规矩,这里是秦府,你既已去叨扰了秦公子本就不对,怎么好还缠着人家?”
娘,人艰不拆啊。虽然我的确是在死皮赖脸的纠缠秦维叶来着,但是你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你亲儿子真的好吗?还有你既然不想让我缠着人家为什么还让他跟我一起过来啊,很明显你是要拉个人陪着来掩盖这其实是一场相亲会的事实吧。
唐泽觉得自己的吐槽技能快要满点了。
“无妨,小辈们喜欢凑在一起也很正常,我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孙氏笑呵呵地看着唐泽,似是有所顿悟的样子,这么说来,“唐泽也是十六岁吧,这可巧了,维叶也是十六,都只比若香大了一岁。若香倒是个聪明伶俐爱说话的,可惜是个女儿家,维庆又太小。”
孙氏说的,便是他亲生的儿子秦维庆,不过这孩子还只有此时只有八岁,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又被孙氏给宠坏了,不然此时大概也要出现在这会客堂中。
唐国公府独子的身份,的确是很吸引人。也不怪孙氏处心积虑的要得到唐泽这个女婿,孙氏虽是得了秦府主母的位子,可毕竟是个继室,从前还是个小妾。明里暗里多少也都有些闲话,秦老夫人更是看不上她,只是拗不过秦牧山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若是与唐国公府攀上了亲家,看谁还敢动摇她的地位?
孙氏接着道:“十六岁也不小了,我前一阵子还在想着给维叶定下一门亲事,不知唐夫人对唐泽可有这样的打算?”
唐周氏刚欲回话,谁知秦维叶这个时候却忽然开口道:“维叶并不想与他人定亲,娘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第9章 选亲之事
孙氏没有想到素日里十分懂礼的秦维叶会为了说出拒绝的话而特意打断了唐周氏,原本的喜笑的神情僵在了脸上。唐周氏亦是有些愣住了,顿了顿打圆场道:“也罢,左右贤侄才十六岁,也不急在这一时。”
唐泽本来也是疑惑不解,偷眼瞧了瞧秦维叶,但见对方脸上神色平淡,丝毫没有窘迫尴尬的样子。心下一琢磨,忽的想起原本中,孙氏确有给秦维叶定下过一门亲事,对象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乍一看这门亲事也算是门当户对,可实际上,那女子只是官员家中的庶女,地位不高,还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从未踏出闺阁半步。
秦牧山虽然知道这门亲事实际上对秦维叶是不公平的,可也从未反对过。只是后来这件事被殷齐知晓,他的独占欲本就强,根本容不下秦维叶身边有其他的男人或女人,名义上未过门的妻子也一样。竟买通了为那个女子医治病疾的大夫,暗中下毒害死了那女子,表面上却做成她是因病而逝的假象。那名庶女死后,原本定下和秦维叶的婚事自然告吹,那礼部侍郎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这个庶女,自然也没有细查她的死因。倒是他的妾室,那个庶女的生母,却因着先前听到的关于秦维叶命中带煞的传言,到秦府来闹了一场,把自己女儿的死因都怪到了秦维叶的“不祥”上面去。
殷齐从中看到了在此类事上一劳久逸的方法,借机发挥,把此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孙氏自然也不好再想着给秦维叶安排其他不合理的亲事。
如今秦维叶用这种方式明显的拒绝了孙氏想要给他安排亲事的提议,虽是显得没有规矩。可既引起了唐周氏的注意,孙氏若再想给他安排一门闹心的亲事,也该掂量掂量才是。
唐泽本欲顺着秦维叶的话接下去,也用同样的理由来让孙氏死心,忽又意识到如果这样,到最后孙氏恐怕因为这件事迁怒秦维叶,便闭了嘴,打算先随机应变再说。
孙氏被秦维叶的话顶了一下,心中不由觉得气恼,只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