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周深甫也是没有和他们说这些事情,周家的佣人在周景之离开以后就全部更换了,现在这些人有的是从小看着周铭琛长大的,还有一些人是陆陆续续后招进来的,他们都和周深甫父子不太相熟,自然也是不会去向那两个人去打听什么消息的。
“有没有我爹地他们的消息?他们有没有给家里面打电话?”周铭琛问了一下负责打扫书房等重要地方的老佣人,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周铭琛暗暗的叹了口气,心里面总是有一种没有底的感觉,那种空落落的,无依无靠的感觉——周铭琛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矫情,就像是没断奶的小屁孩似的,一旦受了欺负就要找爸爸爹地的怀抱来得到安慰和支持……
又在家里面休息了一天,周铭琛第二天就西装革履的上班去了。一路上公司的同事们都纷纷用关切的口气和他打着招呼,他也都一一的微笑着回礼,脑子里面却在想着,不知道这些关切的笑脸下面,又有谁的心里面是想要把他置于死地的?
半个多月以来积压下来的公务多的吓死人,有一些紧急的事项据他的秘书说,是周深甫过来解决的。毕竟周深甫再怎么说也是离着周家直系最近的人,虽然有些跨越职权的嫌疑,但是出发点是好的——秘书和周铭琛解释了一下,周铭琛默默地听着,翻看了一下周深甫处理过的文件,心里面却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沉了下去。
的确是处理的干净又利索,批示的话也很中肯,非常有见地,就周铭琛自己看来,是比他过去审批的那些文件要有水平的多。也不怪秘书对周深甫跨越职权来审批重要文件的做法没有一点儿微词,言语里面还有一些欣赏的意味。
但是究竟是谁给的周深甫这个权力,来处理这些重要的文件的呢?他也许今天是来帮忙处理事务的,也许明天就是来夺取他在公司的权力的。
周铭琛刚刚对周深甫放下的一些的心又吊了起来,而且是深深的被敲响了警钟!
周深甫父子究竟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周铭琛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传闻,好像是因为他们之前经营的公司的财务总监卷了公司好几千万的资产跑了,而他们父子为了对公司的其他股东有个交代(财务总监是周景之一手提拔上来的),就把他们所有的资产作为补偿来填补上那巨大的资金缺口,然后转交给董事会雇佣来的新任总裁来总理公司事务,他们只作为股东在年终时出席股东大会,也就是说他们把自己的公司就这样拱手交给别人了。
这其中仿佛是有些蹊跷,听他的爹地说他们是来借钱的,听传闻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过去周铭琛对此也不太关注,而如今周铭琛确实不得不对周深甫有所警觉。周深甫很会做人,公司上下对他也是一片好评,无非是因为人也随和做事也滴水不漏,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强,就算周景之是个私生子,没有分到周家的什么财产,周深甫也终究是姓周的,若是他父亲没有明确规定遗嘱上面公司归谁继承,周深甫也是可以竞争一下继承权的人。
越想周铭琛就越觉得可怕,他看不透周深甫总是笑眯眯的那张脸背后究竟藏着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去应付可能到来的阴谋诡计。
但愿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周铭琛安慰着自己,打开今天需要审批的企划,努力清空大脑,全神贯注于工作当中。
容律最近认识了一个堪称“妙人”的男人——不,也许叫男人的话,和他那张脸有些违和。那是一张娃娃脸,大大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笑嘻嘻的样子天真可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已经二十四岁了。
“沈雁平小朋友,如果你还记得你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那么我不介意替你回忆起来!”容律对着抱着自己刚收养了没多久的小猫咪喵喵叫唤的大男孩无奈的说道,想要去解救那只敢怒不敢言,委屈的直哼哼的小猫咪,却不知道怎么下手才能把沈雁平从猫咪的身上扒下来。
“你看它还用自己的爪子摸脸欸!好可爱啊!”沈雁平好奇的抓着小猫咪的爪子,捏着上面的肉垫,“容哥哥,能把它借我玩两天吗?我会好好照顾它的!给它喂牛奶,给它洗香香,怎么样?”沈雁平用那双水盈盈的眼睛盯着容律看,口气里面充满了撒娇的意味,若不是怀里面抱着一只猫咪,恐怕是要扑到容律身上去蹭一蹭了……
容律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沈雁平那一头柔软的黑发,“你怎么就越长越……像个小孩子?你和你哥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好了好了,你愿意养它你就报回去吧,但是你要记住这是一条生命,你抱它回去,就要负起责任把它照顾好。”
沈雁平欢天喜地的答应了,抱着刚刚拐到手的小猫咪,蹬蹬蹬的跑到客厅里面,欢快的和他的大哥沈凉平报告了这个消息。
没错,这个沈雁平就是那天的y里和容律腻腻歪歪的说了一大堆废话的男人,他们沈家和容家有着很多生意上的往来,父辈之间的关系很好,所以在沈凉平出师不利没有获得容律的好感以后,他们又派出了无敌的萌物沈雁平沈小朋友来打天下来——貌似他们沈家的意思是想让沈雁平和他的二哥容衍在一起试试看看。
不过就容律看来,这真是绝对不搭调的两个人。容衍的火爆脾气能够忍受沈雁平脱线的性格?那可真是火星撞地球了,天下奇闻!
容律也跟着进了客厅,他大哥容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