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没太注意,现在也忘了。”
“你……”白尘语塞,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稍微想了想,笑道:“带我去看看你媳妇好吗?”
单朗不语,咽下最后一口,站起身来,审视般看着白尘,“你怎么知道掀盖头的事?”
白尘愣了一大下,笑道:“这种事就算没经历过也听说过呀,你不知道?”
单朗皱了皱眉,似在自语,“我是昨晚才知道的,之前虽想过会很麻烦,但是没想到这么麻烦,我以为掀了盖头就完事,谁知还要洞房,她竟然……”
单朗顿住,白尘也愣了愣,“她竟然什么?”
单朗叹气,“没什么。”
“明明就有!”白尘抓着单朗的胳膊,“告诉我呀,她竟然什么?”
“她好像要亲我。”单朗微有怒色。
白尘哭笑不得,“她是你媳妇,亲你很正常吧!都洞房了还不准亲吗?”
“我没洞房!”单朗几乎怒吼。
白尘愕然,“你……你不会是……那个……那个吧?”
“我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两个哥哥都是跟男人一起过,我也会那样吗?”单朗甩开白尘,真有些恼了。
白尘涩涩一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不行,如果真的有问题,你该早些就医……”
“我大哥医术高明,我一身所学多数传承于他,若有需要就医的问题,我自己就能……”单朗顿住,随即羞恼,“你以为我那方面不行?”
“不然呢?你昨晚没洞房吧?一般都会认为你不行啊!”白尘忍笑。
单朗黑了脸,突然拉过白尘的手按在某处,“你不是手上功夫了得吗?试试看我行不行?”
白尘红了脸,低头嗫嚅,“你别……抓疼我了……去……去床上……我……给你试……”
“不用了。”单朗放开白尘,见白尘全身都在抖,心里微觉烦躁,却又烧起莫名怒火,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怎么你吗?或是你想我怎么你,就象方才你想亲我那样,但是很恶心你知道吗?我不喜欢男人!我不洞房只是因为我不想!最后说一遍,不许过问我的事!”
单朗说完就走,白尘追了两步,见单朗只是去淋浴更衣,于是回去收拾碗筷,至于单朗刚才那些貌似伤人的话,其实只是恼羞成怒罢了,果然没变啊,还跟十年前一样,一生气就口不择言,不过只跟亲近的人生气哦,或者说,小狼哥哥是专门回来生气的,那个新娘才不是他亲近的人,我才是!
白尘得意地笑,洗好碗筷就找了单朗的衣服送过去,正碰上赤着身体出来拿衣服的单朗,两人都怔了一下,单朗先回神,讷讷地接了衣服,本想进去穿,又觉得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讳,于是慢条斯理穿起来,手脚却难免僵硬而笨拙。
白尘一直低着头,心里想着要避一下,身子却动不了,余光瞟到单朗半天穿不好,顿时有些好笑,低头上去帮忙,自然而然的动作,仿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其实已落下十年的时光……
“我还想叫你小狼哥哥,可以吗?”
“没人的时候,可以。”单朗夺过腰带自己系好,顿了顿,拍拍白尘的肩,“你不是我的仆役,不用做这些侍候人的事,倒是该找人来侍候你……”
“我不要!”白尘抱了单朗的胳膊,“不要别人,只有我们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眼神,仿佛经常被弃的小狗,单朗软了心,适度抱了白尘一下,“放心,不会有别人。”
白尘点头,有些留恋单朗的怀抱,却不敢主动上前,担心惹恼单朗,更担心被单朗误会,因为单朗说了不喜欢男人,虽然是气话,但在有时,气话亦如酒后真言……
“走吧!”单朗一声喊,白尘愣睁,“去哪?”
“你不是想去看我媳妇吗?”
“哈?”白尘苦笑,“我是说笑的,你当真了?”
单朗沉沉呼气,“不要跟我说笑,虽然没问过你,但我知道这十年你过得不好,如果早点知道你是他,我不会让你被野狗咬……”
“你想弥补我吗?或者赎罪?”
“我何罪之有?当年金蒙王荒淫无道,百姓民不聊生,大凤不是灭了金蒙,而是救金蒙子民于水火……”
“我不是说那个,我只是担心你觉得有愧于我,就算你不承认,但你对我有负疚感,我没说错吧?”
单朗不答,闷了半天才若有似无点一下头,白尘也丧气般垮了一下肩,“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这两天都在考虑要不要离开,因为我不希望你对我负疚,还因为我好像成了你的麻烦,如果不跟你相认就好了,但那样就没法留在你身边,可你只是碍于当年那个承诺才勉强带着我,其实心里恨不得我死……”
“没有!”单朗冷声恶气,“我从来没有希望你死!当年我二哥替你们引开追兵,自己却中箭堕江,我甚至没去捞我二哥,我只忙着寻你的踪迹,你知道我寻了多久吗?”
白尘含泪摇头,单朗沉声一叹,“六年!除了江边那条路,其他每条路上我都延伸着寻了一遍,西至耶兰国,北到罗斯国,去到南面的玉甸国时,正碰上他们的王储内乱,到处都是战场,有人说在某个难民地见过你,我赶去时,那儿已是一片火海,有一具烧焦的尸体手上捏着一根金链,跟你拴平安锁那根一模一样……”
单朗哽声顿住,续道:“我以为你死了,在金州首府,也就是原来的金蒙国王都东郊二十里处,有一座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