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豪将双叉收起,缓步走过来,得意道:“南宫护法,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不禁打,你就这么败了,让我都不能将教主教我的这一套叉法使全,可真没劲。”
“要打还怕没人奉陪么?”俞方行话音未落,人已扑了上去,半空中又对许明曦道,“你先带教主走,快!”
南宫煊瞪大眼睛,“方行,你……”
“我知道你不想欠表哥第二次,”许明曦看穿了他的心思,边扶着他快速离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但眼下真不是逞强的时候,我们先走吧。”
“不行,我不能……”又一阵剧痛传来,南宫煊身体一顿,将后头的话都吞了回去。
许明曦架起他一只手臂,拥着他加快了脚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教主,咱们得先保住性命,才能筹划日后报仇之事。”
整个紫暝教从上到下都乱得不成样子,许明曦搀着南宫煊,好不容易才跑到了自己那尚未受到波及的药房。
他从一大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了一个,倒出两粒药丸来塞进已经半昏迷的南宫煊嘴里,用水强行助他吞了进去。
南宫煊被水呛到,咳嗽着清醒了过来。每咳一下,腹中痛楚便清晰一分,他终于忍不住弯下腰,手抵在腹上蜷缩了起来。
“教主,我收拾几样用得着的药,我们想办法下山。”许明曦说话时手上动作一直没停。
南宫煊喘着粗气道:“方行……”
“只要我们脱身,表哥一定不会和他硬拼,等找到安全的藏身处再想办法传讯给他,让他前来会合便是。”
南宫煊苦笑一声,“我可真没用,次次都要你们护着。此番又败了,不知还有没有翻身之日,小曦,我不想走……”
“教主,”许明曦拎着收拾好的包袱跪在他面前,“我适才帮你诊脉,发现那落胎药还是起效了,我不知你喝了多少,可我药性下得猛,你又被沈豪踢了一脚,宫囊出了问题,状况不妙,须得静养才行。”
南宫煊死死抓着腹部的衣衫,道:“不要紧,被他这一脚踢掉了,不是正好?”
“可那样你可能会没命的!”许明曦焦急道,“算我求你了教主,看在我的份上,看在表哥的份上,别放弃行么?”
沉默了好半晌,南宫煊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道:“你先去告诉众弟子,不要再和沈豪纪艳芳的人拼命了,叫他们各自想办法脱身。还有九位护教使人也一样,让弟子速速护着他们离开,等我稳定下来,会再召集兄弟们相见。”
许明曦大喜,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他找了个弟子,将南宫煊交代下去的事吩咐好,又给了一些药让那弟子带给护教使人,而后匆匆回了药房。
许是喂给南宫煊的药发挥了效用,他看上去气色好了些,似乎也不那么痛了。见许明曦进来,南宫煊略显吃力地站起身,道:“我们往我练功的那边走,他们不熟悉那里,说不定能脱身。”
“教主,”许明曦背上包袱,眸光闪了下,犹豫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走……走暗……咳,我是说,那里能直通山下。”
南宫煊脸黑了下来,喝道:“不许再提!”
许明曦乖乖闭了嘴,将他扶稳了些,出门叫了七八个弟子跟上,朝修罗山深处走去。
南宫煊尽量跟上许明曦的步伐,心中情绪翻涌得厉害,让他头晕不止,索性闭了双眼由他带着走。
临阵脱逃,自己短短二十五年人生中的第二次耻辱,又是同一个人带给自己的。南宫煊暗暗在心里发誓,若不能亲手杀了刘敬文,便叫自己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好了。
第17章 真相
纵轻功赶到十里外营地,李云恪吩咐士兵叫醒休息的尤长河,让他速速带人赶往南门,自己则随便找了匹马先行了。
南门早已关闭,城上士兵也警觉了不少,正留心盯着下方动静。有人见李云恪骑马逼近,立刻执起弓箭对准了他。
李云恪不以为意,见城门外堵了不少人,便下马向人群询问情况。
“你问出城的兵?”有个坐在城门下歇息的老者道,“是有,我看到了,就因为那群士兵突然冲出来,这城门才要紧急关闭,不让我们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