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莱安，是谁。”
克莱恩有些疑惑，但他还是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一直抖动着。
“克莱恩唯一的主人。”
克莱恩更加不解了。
“克莱恩。”
“我，可莱安，是你唯一的主人。”
可莱安用着轻柔的嗓音重复着这几句话，明明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克莱恩莫名感受到恐惧。
可莱安满意地感受着怀中的人的颤抖，他一直知道，克莱恩，并没有睡着。
他不需要克莱恩对他有多喜欢，多依赖。
他只要保证，克莱恩对他足够恐惧，就足够了。
5.
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可莱安就出门办事了。
等到克莱恩醒来的时候，赫尔曼就已经推开了房门，手中拿着洗漱用品。
克莱恩睡眼惺忪，伸出白嫩的手揉了揉眼睛，看向赫尔曼的眼神带着茫然。
赫尔曼看到这样的克莱恩，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捏起了克莱恩的小脸。
克莱恩看起来瘦巴巴的，可脸上摸起来，还是软乎乎的。
赫尔曼想。
“早上好，小恩。”
克莱恩张了张嘴，意识到什么似的，又马上闭上了嘴巴。
赫尔曼看到这样的克莱恩心中很不是滋味，明明是一个这么可爱的少年，居然有着这么不公的命运。
赫尔曼先是让克莱恩洗漱了一番，然后克莱恩手在桌上摸着，在摸到杯子时，拿起了被子。
赫尔曼轻而易举地阻止了这个动作，着让克莱恩有些不满。
“空腹喝牛奶对身体不好，乖。先吃面包。”赫尔曼将面包放入了克莱恩的手中。
克莱恩皱着小脸，他想喝牛奶。但赫尔曼也是为了他好，于是他拿起面包准备往嘴里送，忽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赫尔曼以为克莱恩还在生气，他刚准备哄克莱恩，克莱恩突然将面包一分为二，将其中的一块给了赫尔曼。
这让赫尔曼想到他们之前在马车上的情景。
赫尔曼早就吃过了，他也这么说了，克莱恩却坚持要赫尔曼吃。
赫尔曼象征性在面包上咬了一小口：“我真的很饱了，小恩要多吃点哦，才会长高。”
克莱恩听到这句话，于是开始吃了起来，这样的举动让赫尔曼不由得轻笑出声。
克莱恩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赫尔曼’，但结果依旧是，赫尔曼在另一个方向。
“小恩对身高很敏感呢，只要说到长高，什么事都不怀疑地去做。”
之前克莱恩是不喝牛奶的，当时的赫尔曼也是这么说着：
“牛奶喝了会长得很高很高哦。”
于是克莱恩喝了，并且每天都要喝牛奶。
克莱恩被赫尔曼这么一说，有点害羞，他咬了咬嘴唇，最后决定不理会赫尔曼。他继续咬着面包。
赫尔曼就坐在一旁看着克莱恩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面包，克莱恩吃相很斯文，一口绝对不多吃，尽管是再好吃的食物。
赫尔曼看着克莱恩拿着的面包一边缺了一个口，那是自己咬的，而现在，克莱恩已经要将那一块也吞入腹中。
赫尔曼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喊道：“别！”
克莱恩还是咬下了那块面包，克莱恩表示很疑惑。
赫尔曼不知如何解释，于是他胡乱诌了个理由：“你一直吃面包，不好，得喝喝牛奶。”
克莱恩了然，于是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赫尔曼心中情绪复杂，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在他的心里，却被想的有些龌龊。
那块被他咬过的面包里有他的唾液，而克莱恩吃下了那块沾有他唾液的面包。
这真是□□的一件事。
赫尔曼摇了摇头，想挥去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
克莱恩很快的吃完了早饭，赫尔曼看着衣柜里陈列的许多衣服，有点无从下手：“小恩想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赫尔曼说完，突然想到克莱恩不能说话，他又说道：“黑色？”
克莱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