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时,庄肴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了,强行拽着他游到了岸上。
那个人就是章弛,庄肴从心底间把他当成了哥们儿。
后来,好像没有后来了!
章弛犯了事儿,这一进去就是七八年,如今再次见面,倒也没有多少陌生,反而和当初感觉差不多少。
这是去往南亚商场路上,庄肴把以前事情告诉了花旗。
花旗听得认真,庄肴话音落下时,感动道:“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人。”
庄肴笑了:“少拍马屁,听起怪别扭。”
“没,我说是真心话。”花旗想了想说:“我小时候就没这么多朋友,几乎都是帮我妈忙着挣钱了。”花旗扭头看着庄肴,又说:“哥,你小时候还去水坑里游过泳啊?”
庄肴点着头:“那时候小,不管不顾,有时候水里玩着,还有大姑娘从岸上路过呢,吓姑娘一路小跑溜掉了。”
花旗一听来了精气神,带着笑意凑到庄肴身旁小声说:“哥,你那时候长毛了没?”
庄肴一愣,骂道:“花小狗,你是不是找揍呢?”
花旗只是笑着,过了一会儿又说:“哥,今天真暖和,雪都开始化了,我看过不了多久就能暖和了,要不这样吧,到了夏天咱两去水坑里游泳去?我从小到大都没去过。”
庄肴哭笑不得道:“我可没兴趣陪你遛鸟。”
“不去拉倒。”花旗扭头看向窗外,视线扫过街边店铺时,花旗突然喊道:“司机停车。”
司机吓了一跳,赶忙路边停了车。
“你要干嘛?”庄肴问道。
花旗回头笑道:“我一直那家理发店剪头发,正巧路过就剪了吧,不然吃完饭回来多麻烦。”
庄肴点点头:“行吧。”
这是一家普通理发店,里面设施看上去都很古老,红色木椅子,上面还挂了一条皮带,看上去是用来磨刀,进门时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花旗冲里屋吆喝道:“我来剪头喽。”
不一会儿里屋出来一老头:“这不是花旗吗,多久没来了?”
花旗呲牙笑道:“近忙着挣钱,没时间。”
老头笑了笑,转而看着一旁庄肴:“哟,这位是谁啊?”
花旗很自然说:“我哥。”
“你哥?我咋没听你爸说过?”
花旗坐到椅子上摆弄着乱糟糟头发说:“你不知道事儿可多了呢,赶紧给我剪头,我还要去吃狗不理呢。”
老头笑道:“咋地,有钱了啊?”
花旗惭愧道:“没,我哥请我吃。”
老头啧了一声,顺手拿起桌上一个都变了形喷壶朝花旗脑袋上可劲儿喷着水:“还按照原来剪啊?”
花旗刚想点头却停住了,犹豫了一会儿说:“给我剪一个比较流行。”
“流行?成啊,我近刚研究了一个发型,正好给你试试。”说完,老头拿起电推子开始给花旗剪头。
庄肴坐一旁瞧着,心想这个理发店不就是给老头老太剪吗?还要剪一个比较流行!庄肴越想就越想笑,抿着嘴一旁偷着乐。
花旗从镜子里看到庄肴笑模样,疑惑道:“哥,你笑啥呢?”
“啊?……啊,没事。”庄肴干咳了两声,没话找话道:“这里剪头多少钱啊?”
“五块啊。”花旗脱口而出:“我是这里常客,换了别人都收七块钱。”
“哦”庄肴是忍不住乐了,他从镜子里看着花旗,突然觉着,花旗这孩子看上去没心没肺,但有时候挺招人稀罕,特别是他这种随意性格,似乎对什么都没有过分要求。
老头花旗脑袋上捯饬了二十多分钟,仔细瞧了几眼说:“搞定了,瞧瞧怎么样?”
花旗左右晃着脑袋,笑眯眯道:“好像挺好看。”
“噗嗤”庄肴忍不住笑了,赶忙挥挥手说:“挺好看、挺成功。”
花旗撇着嘴,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扔桌子上,自顾自出了理发店。
庄肴腿脚不便,往门口走了几步就追不上了,眼瞧着花旗越走越远,庄肴吆喝道:“花小狗你给我回来,我腿疼,好像伤口裂开了。”
花旗一愣,急忙调转方向跑了回来:“咋了?没事吧?咱去医院吧。”
庄肴咧嘴一笑:“没事儿,就是刚才走太急了。”
“没事儿就好。”花旗不自然挠了挠头:“哥,你是不是觉着我这个发型特丑啊?”
“没,哪能啊,挺好看。”庄肴面对花旗盖头实忍不住笑:“看来我家黑盖找到遗失多年兄弟了。”
花旗一愣:“真有那么丑吗?”
庄肴啧了一声:“都说没有了,花小狗弄成啥样我都觉着好看。”庄肴顺口这么一说,结果花旗却眉开眼笑道:“哥,你说啥?”
庄肴僵原地,尴尬道:“啊……挺好,看着挺提神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来一个帅哥,别以为他是炮灰哟!
章弛可比章远厉害着呢,什么类型呢?大腹黑吧?
还有,花小狗发型我特喜欢,以前我也剪过,就是盖头,我真想找张图片来科普一下,但是又怕浪费爪机看官流量,于是大家自己脑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