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浅辰却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捧住他的脸,轻轻说道:
“柏川。”
“你在跟谁说话?”
“你不要结婚。”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男人皱了皱眉,“结婚多无聊,我才不干!”
“不要和别人在一起。”浅辰的声音哑哑的。他轻轻摩梭着男人的脸颊,眼睛因为充血而发红,看上去仿佛是才哭过一样,“……柏川。”
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无法睁大的双眼,过了半晌,男人才有些不悦地说道:
“都说了你别叫我——”
话没说完,嘴唇已被浅辰用双手捂住。
然后,那双手慢慢分开,浅辰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短暂的怔忪过后,男人迅速占领了主导权,绵长而激烈地吻着他,并且熟练地把手伸到浅辰的裤间,解开了他的皮带和衬衫。
浅辰黑亮的短发很快变得凌乱,衬衫也半褪,松垮垮地垂在手肘上。
男人的热情像是会夺走他的呼吸,就连手指都有电流传过。当那双修长的手指从他身后伸入臀沟的时候,浅辰身体微微一颤,却毫无抗拒地以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等等。”男人突然推开他,喘着粗气说道,“我没带保险套。去开房吧。”
“好。”
“这回你醉成这样,就别想着要跑了。”男人把他从上面抱下来,拉了拉西装上衣,努力盖住身下尴尬的部分,“都这样了你再跑,下次见面我大概会在大街上□你。”
身形不稳地晃了晃,浅辰仰头靠在门上,半睁着眼朝他笑道:
“我不会跑的。”
平时如此粗野的小子,竟会在轻眯着的眼中透着几分媚气……男人扬了扬嘴角,搂住浅辰的腰:
“先回车上。”
……
……
醒来的时候,浅辰觉得自己的头已经快要炸开了。
事实说明宿醉是非常伤身体的。他不仅脑袋疼,浑身酸痛,甚至连后面都……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昨天凌晨在路边喝酒,然后遇到了那个和柏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跟他去了同性恋俱乐部,玩游戏……后来的事,竟然都不记得了。
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看看,却发现原本自己卧房里的窗口位置变成了电视机。浅辰身体猛地一震,弹起来四下观察,身下酸疼得让他几乎掉泪。
但是,周围的景观却给他了更大的冲击——
他在一个宾馆的套房中。
鞋子,衬衫,外套,裤子,袜子……身上的配件从卧房门口一直零零散散地蔓延到床脚。沾满了白色痕迹的内裤挂在床头柜上。
几张床单、几个枕头凌乱地落了满地,揉成一团。
自己身旁的枕头上也有干涸的痕迹。
床头柜前面有个垃圾桶,里面装了四个用过的保险套。
而自己的身体……
浅辰看向镜子的时候几乎惨叫出声——从脖子到小腹,一直延续到被子下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樱瓣。
浅辰眨眨眼,再眨眨眼……
慢着,他好像记得一些。
大概是男人为了避嫌,混着一行人把自己抬到楼下。然后从酒店大厅到电梯的过程中,自己一直在叨念着一些奇怪的话……内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他有印象在刚进入电梯时,男人带有酒香的唇便软软地压了上来。
两人一路热吻着,褪去对方的衣服,等电梯抵达这一层的时候,衣衫都已乱七八糟,自己已被挑逗得像是吃了春/药,四肢死死地缠着男人不放……
接下来……
就连那事发生的时候,他都没有认为会是现实。对方的吻从脖子一路零碎地落下去,他都还在傻兮兮地对对方说“这个梦还真是虚幻啊”。
毕竟,酒精浓度太高,神经被麻痹,再是亲密的爱抚都会变得像吸毒一样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