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捂住额头,疼的上窜下跳,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卧槽,你的头是铁打的吗?那么硬!”
死寂了一瞬。
陈又抬头,看到老男人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吸口气。
眼珠子一转,陈又狗腿子的拍拍老男人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二爷,您没疼着吧?要不要我给您吹吹?”
下颚被一只手捏住,那种粗糙感如刀刃划过,陈又闭上嘴巴。
秦封把这张脸捏到眼皮底下,“你不去演戏,可惜了。”
陈又的眼角抽了抽,他的脑子飞快运转,真假难辨的说,“二爷,怕您不信,我家没发生变故时,我是想报考电影学院的。”
秦封挑动眉峰,“如果你考了,专业肯定第一。”
陈又偷偷翻白眼,屁,他就没过,死在哭戏上面。
像他这种天生薄情之人,好像没有泪腺,一进虚拟世界,换上别人的身体,哭成狗了。
“二爷,能边吃边聊吗?”
陈又舔|舔干燥的嘴唇,苦笑道,“我快饿瘫了。”
片刻后,他坐在客厅的长桌一端,感觉跟秦封隔了天涯海角。
有钱人嘛,装装逼是可以的,但是桌上全是素菜。
这就不像话了。
你不能自己不吃,就不让别人吃啊。
陈又拨拨面前的一盘醋溜土豆丝,想吃肉。
那乔明月自从跟了秦封,就处处小心,嘴里不沾一点荤腥。
秦封虽然不亲他,但说话的口气能闻到,他畏惧,也怕被丢弃。
陈又唉声叹气,作为肉食动物,他就想吃肉,一顿不吃,浑身不得劲。
要想接近秦封,这个就是困难之一。
有气无力的扒拉几口白饭,陈又往后一靠,腿随意那么一搁,懒散无骨。
下人们纷纷目瞪口呆,小乔公子多优雅一人啊,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幅画,这个呢,坐没坐样,吃没吃相,满身登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没法比。
先生是怎么了?
秦封没怎么,就是脑子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