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儿是班长,上课有事情配合先生们来做。”
“不是还有副班长么?爹记得副班长是常继珺?让她来做。”
“也对,反正女儿又不是以后一直不能上室外的课,只是这几天而已,让继珺妹妹也行。”
“敏儿,”看过伤觉得没什么问题松了口气的允熥笑道:“虽然继珺比你小,但她的父亲是你舅姥爷,她是你表姑,你叫她名字也就罢了,叫她妹妹可不像话。以前爹可叮嘱过你。”
“唉,继珺比我大一辈么?”敏儿吐了吐舌头道:“忘了。”
“你呀,以后一定要记得。”允熥说道。
“知道啦,爹。”敏儿笑道。
这时允熥看向在一旁的思齐、文垣等孩子,又一把将他们全部抱在怀里说道:“这几日爹在乾清宫处理事情,没有空闲来看望你们,是爹的不是。从明日开始爹会轻松一些,每日都过来看你们。”
“嗯。”思齐和文圻抱住允熥的胳膊,答应一声。
文垣也抱住他的胳膊,不过没有说话。
唯一一个不太适应的就是贤琴。贤琴不是他的女儿,虽然养在宫中这两年多感情还好,但也没到长兄如父的境地,颇有些尴尬。
抱了一会儿,允熥松开他们几个,笑道:“爹有些饿了,你们饿不饿?”
“饿!爹我也饿了!”敏儿马上说道。
“那就去用膳。”允熥将敏儿抱起来,说道。
“嗯!去用膳!”敏儿又道。
允熥轻轻刮了她鼻子以下,又对文垣等人说道:“走,跟着父亲去用膳。”
餐桌上也十分热闹,敏儿似乎要将这些天积攒的话都在这一天爆发出来,小嘴不停的说着,思齐和贤琴也在一旁凑趣,就连平日里话不多的文垣都说了不少。
一直到敏儿自己说的嗓子都干了,声音也沙哑了,允熥笑着说道:“即使你攒了十日的话,也没必要今日都说出来。看吧,把自己的嗓子都说出毛病来了。”
敏儿“哼”乐一声,不过没有再说话。
允熥这才有了空闲,和熙瑶说起话来。
“今日是七月二十,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乡试了。煕扬这一科可有中举的把握?”
“前日王中书给他出了三道五经题让他作答,昨日批改过后,说,煕扬这一科中举,也就是两成的把握。”
“杨中书也看过了煕扬的卷子,说,若是这些日子做过的题目能有和考试时候差不多的,大约是能中。”熙瑶道。
“哈哈,杨荣这个回答等于说煕扬这一科中不了了。”允熥笑道。
“不过这也没什么。煕扬今年才十七,中不了举人才正常。齐泰当年中直隶乡试第一,已经二十多岁了;建业二年中进士的这些人,杨荣是二十九岁中举三十岁中进士,其他人也都和他差不多。”
“嗯,夫君,这妾也能明白,所以并未对煕扬这一科抱什么期望,齐尚书也一样。家父已经和齐尚书商量好了,现在就瞒着煕扬悄悄预备婚礼,等乡试后不论是否得中,都让他们成婚。”熙瑶道。
“嗯,你们能这样想最好。”允熥道。
熙瑶笑了笑,吃了一口饭,又说道:“夫君,有件事妾想求一下夫君。”
“何事?”
“夫君,东海水师抽调前往北部湾一带的卫所出发的日子是二十五日,臣妾的兄长也是那一日出发。”
“十五日因为水师调动之事,妾就没能见到兄长,他马上又要去南方打仗,妾担心若是有个万一,所以妾想请求夫君允许二十二日宣召他入宫,妾和熙怡都想再见他一面。”熙瑶道。
“这,”允熥有些犹豫。这当然是违背规定的,但人情也要考虑。
“这样吧,那一日以朕的名义宣召水师的一些将领入宫,朕和他们说几句话就让他们退下,你和熙怡在乾清宫的侧殿见一见。”
“谢夫君恩典。”熙瑶笑道。
“说过很多次,你不必说什么谢字。”允熥道。
“妾知道了。”熙瑶答应道。
说过此事,允熥又对熙瑶道:“若夫君在八月初一仍未定下应天府乡试的考官,你一定要提醒我。”允熥刚才是因为想到煕扬才想起今年还是乡试年。他以后的时日也会一直忙关于安南之事,怕自己忘了此事,所以让肯定会记挂着弟弟要参加的考试的熙瑶提醒他。
“王喜你也是,记得提醒朕。”允熥觉得不保险,又对王喜说道。
“嗯,妾一定到时候提醒夫君。”熙瑶这么说了一句,又说道:“夫君,下月初八是皇爷爷的诞辰,夫君那一日也得将时候腾出来,上午在太庙祭拜。”
“是啊,马上又到皇爷爷的诞辰了。”允熥感慨了一句,接着说道:“你六日晚上记得再提醒我一遍。”
“嗯,夫君。”
说过此事,允熥本以为熙瑶没什么事情说了,就要转过头去和思齐她们说一说上学之事。可熙瑶又开口说道:“夫君,还有一事,今日昀芷来到我面前说的,妾想和夫君讨个说法,到时候若是昀兰问起来,能够回答。”
“和昀兰有关的事情?莫非是朕为她挑选的夫婿叶西平要去打仗之事?”允熥说道。
“就是此事。夫君,臣妾听说叶西平是陆师的千户。这陆师可不比水师安全,万一叶西平,臣妾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死在了安南,昀兰就成了望门寡,名声可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