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号的早上,夏梦雪从床上起来,像往常一样的换衣洗漱,早早的就做好了全部准备。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们不能够耽误太久的时间。
大年初五,正是乐团要进行十五周年公演的关键时刻。
等夏梦雪全部收拾妥当了的时候,沈武寰和易依两人却还互相依偎着睡在床上,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沈武寰已经非常适应早起了,可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为什么没有起来呢?
夏梦雪靠近沈武寰,推了她两下,没有动静。
沈武寰面露痛苦的,扭动了一下身体,额头上滴下了晶莹的汗珠。
夏梦雪大惊失色,连忙去摸沈武寰的额头,却发现沈武寰体温明显超标,已经在发烧了,而且热度惊人,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上台演出呢?
之前就听说易依说过,沈武寰夜里会出汗,可是前些天晚上和她一起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明显的热度啊?
她又连忙把沈武寰的衣服,去摸她的身体,发现身体虽然烫的没有额头明显,但也不像是普通人的体温。
夏梦雪自问并不是个马虎的人,之前没有的热度,难道是突然之间爆发出来的吗?
“嗯...夏姐姐,你在做什么?”沈武寰似乎醒了。
可她的声音虚弱的就像是个身受重伤的孩子,让夏梦雪格外的心疼。
“我还做什么?你发烧了知道吗?”
沈武寰双眼迷茫了一下,连忙说道:“没有,我怎么会发烧呢,这都是你的错觉。”
说完,她挣扎着就要起来,被夏梦雪一把按住。
“你怎么搞不懂状况啊,你看看你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这还叫错觉?”
夏梦雪气急败坏的说着。
沈武寰似乎还惦记着今天的演出,她是不管说什么都得起来的。
两人一番吵闹,倒是把易依吵醒了。
“姐姐,你们吵什么呢,干嘛一大早就吵架。”易依揉着眼睛问道。
夏梦雪看到易依醒了,也不好再吵,沈武寰趁着这个空隙似乎积蓄了一些力量,连滚带爬的跑向梳妆台,拿起了项链就往脖子上戴。
“你搞什么鬼啊,你都烧成那个样子了还想着臭美吗?你以前可从来不带项链的。”
夏梦雪这话说完,沈武寰那边已经把项链戴了起来。
戴上项链的沈武寰整个人感觉舒服了不少,周身的热度也在一瞬间下降,这就是项链的神奇作用。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你看我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嘛。”戴上项链的沈武寰又开始嘚瑟了起来。
只是她还是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夏梦雪哪里肯信她的胡言乱语,连忙走上前去拉住她。
可这一拉,却让她傻眼了。
之前的热度,隔着衣服都能感觉明显,现在入手的温度却相当的正常,似乎刚才的发烧都是幻觉。
接着她把沈武寰抱在怀里,额头对额头的试探了一下温度,发现并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
“干嘛啦,我真的没发烧,别打扰我整理,今天有我的节目呢。”
沈武寰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夏梦雪,向洗手间走去,只留下呆愣愣的夏梦雪在那里疑惑。
“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不可能啊?”
一旁的易依还一脸迷茫,不知道她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走进洗手间的沈武寰用凉水扑了脸,她心中也一阵焦躁。
她的身体在早前就开始出现问题,只不过没有今天这么严重,今天她是真的发烧了。
“该死的,为什么不能再撑一天,为什么一天的时间都不给我。”
沈武寰狠狠的给了自己大腿一巴掌,疼的自己倒抽冷气,没法子,她可不敢乱用手砸东西。
她这么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项链虽然可以伪装成“神清气爽”的状态,外人根本发现不了,可是发烧的痛苦并非是完全消失了,至少她现在感觉十分虚弱。
她一早就把项链戴上了,就是因为她适应不了生活节奏的变化,身体上有些吃不消,靠着这东西强行提神。
但项链毕竟不是治病神器,之前的状态姑且可以用“亚健康”来形容,可今天的状态和健康可不搭边。
就像是潜伏的病灶商量好了一样,在今天爆开!
发烧如果不赶快遏制,很可能让她整个人都烧坏的。
沈武寰当然不可能没生过病,她对自己的身体也很爱惜,但身体和音乐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真正的音乐家,哪怕死,也要死在音乐之中!
沈武寰决定今天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给她的小提琴。
下完这样的决定,沈武寰装作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们也快点收拾啊,今天要早点去呢,乐队最后一次排练,我可不想缺席。”
夏梦雪还是处在晕晕乎乎的状态,走上来捏了捏沈武寰的脸蛋,温度刚好,一点都不烧。
“干嘛啦,别捏我的脸,今天我可要一展拳脚的。”沈武寰兀自还在展现自己的活力,可她实际上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
夏梦雪疑惑的看着她:“你真没事?”
“我当然没事了,怎么了,不信?我给你拉一段今天的曲子听听?”
夏梦雪连忙制止,沈武寰这把琴的声音实在太响了,眼下才刚刚六点半,这大过年的一大早听别人拉小提琴,不亚于哀乐,杀伤力太大。
“别,我相信你好了,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