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姑父回来了,凡哥你们坐着,我去看看。”张震跟墨非凡这边说了句话,赶紧起身,出门去。
不多久,张震跟着一个同样五十来岁,皮肤黝黑,身材偏瘦,但是脸上挂着和善笑容的男人进来了。两个人有说有笑,一看就能猜到男人的身份。
看到了他进来了,墨非凡主动站起身来,热情地打招呼:“叔叔好。”
苏辙和胖子也没有闲着,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叔叔好。”
“你们好,快坐快坐。”张震姑父是个忠厚的农村男子,笑容里充满了热情和真诚。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五块钱的庐山烟,一边撕着外包装,一边客客气气道:“来来来,抽烟抽烟。”
墨非凡眼疾手快,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直接打开盒盖子,抽出一根递了过去:“来来来,抽我的,抽我的。”
“你们是客人,怎么能抽你的呢?来来来,抽我的。”
“一样一样,抽我的,抽我的。”
架不住墨非凡的热情,最后张震姑父只好用双手把烟接过。
大家坐好以后,很快,就在客厅里的吞云吐雾起来。
“听小震说,你们是下乡来收老东西的?”张震姑父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墨非凡对他,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没错。我们在西南市开了一家小店,资金上有些周转不灵,所以想下来收收货,弄点周转资金。对了,张震也在我们那里工作。”
“哦,原来是这样,看不出来,你们这么年轻,都有自己的事业了。”张震姑父很满意地笑道,又忍不住说道:“张震啊,以前老不着调,他爹妈为了他操碎了心。现在,才算正正经经找一份工作。放心,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墨非凡轻拍了一下大腿,含笑道:“那太感谢叔叔了。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你们村子里有一户人家,说是祖上是什么大官,家里可能有点老东西。我也不让叔叔白干,给你五个点的提成。”
张震姑父:“什么提成?”
墨非凡:“就是百分之五。加入我收东西花了一万块钱,给你五百块钱的提成。”
张震姑父:“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怎么要给我钱呢,搭把手的事。要是给我钱,那就太见外了不是。”
张震:“凡哥,不要客气了,乡下人都朴素,不用这些礼数。”
墨非凡打了个哈哈,接着问道:“那叔叔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家的情况?”
张震姑父连想都没想,张口便说道:“你说的,应该是老于头他们家吧。我们这个村子,要说老东西最多,那就算是他家了。”
张震朝墨非凡微微颔首,自己印象中,那个人确实有这么个绰号。
墨非凡:“恩,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家人的情况。”
张震姑父吸了口烟,娓娓道来:“这个老于头啊,本来不是我们村子的。他的爷爷辈,逃难逃到这里,听说是为了躲打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吧,就落户下来。
改革开放之前那会儿,他们家可是村里最大的财主,啥事也不用干,都能过上衣食不愁的日子。于老头的爹,还娶了四房姨太太,是这四里八乡出了名的有钱人,也是四里八乡出了门的恶地主,经常鱼肉百姓,欺负良家妇女。
后来,打土豪分田地,他们家被抄了,破四旧的时候,那些老东西,值钱的东西要么上交了,要么被砸了。
再后来,这家人就落魄了,四个姨太太死的死跑的跑,到老于头这一代,已经惨得不成样子了。于老头五十多岁的时候,才讨了个傻老婆,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就死了。
于老头靠打柴打猎,把这个儿子辛辛苦苦拉扯大。可是了,儿子也不孝,长大以后出了门,就再也没回来。
现在,老于头七十多岁,就守着一个破房子等死。哎,可怜啊。这个老于头性格本来就怪,自打他儿子没回来以后,就变得更怪了。现在村里头的年轻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过年才回来,想找人说话也找不到咯。村子里除了我能偶尔跟他说上几句话,也就没人了。
唉,老天爷是公平的,老于头的老头子造孽太多,报应都在老于头身上了。。”
农村人是质朴的,把现在遭的罪,都认为是报应。
听完后,大家不禁有些唏嘘,看来这个老于头还是挺可怜的。
只有胖子还后知后觉,嘎声问道:“啥,老东西都被抄了,那我们不是白跑一趟了?”
张震姑父笑着摇摇头:“哪能全抄了,听说老于头的爹,还把一些好东西藏起来了。前几年,我也到他家看过,确实有一些挺好看的老物件呢。我看他现在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还劝他,把这些老物件卖了,没准能换个十块八块的呢。可是,于老头非说不卖,还说就是死,也要把那些东西带到棺材里去。”
胖子歪了歪脑袋:“真是个怪老头。捧着金饭碗讨饭,有毛病啊。”
张震姑父:“呵呵,可不是。不说多了,几千块钱总能换到,总不至于月月领低保吧。”
几千块钱,对于墨非凡等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乡下人来说,那可真是一大笔钱呢。
墨非凡扶着脑袋,思忖片刻。依现在的情况看,这还是个棘手的事。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试一试,怎么行呢。
“那咱们吃完饭,过去看看情况。”墨非凡缓缓说道。
张震姑父是个热心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