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辈宵小,还不报上名来?”郝建仁却已经不管不顾的一剑刺出,挑开了乌奇木脸上的面罩。
乌奇木面罩下的容貌终于首次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见他眉目如画,挺鼻薄唇。盈盈月光照在他脸上更显出脸部立体的轮廓还有清透光滑的肌肤。只是乌奇木嘴角似乎有一些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
可让人惊讶的并不是面具竟然隐藏了这么一张姣好的容貌,而是乌奇木的容貌,跟站在赵肃然身旁已经愣了神的李成明,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说他就是十几年后的李成明,也不为过。
李成明一时心惊,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这人怎么会和自己长得这么像?难道他才是自己的亲爹?
不对呀,我亲爹应该是皇上才对,而且旁人都说我和我娘淑贵妃长得十分相似。我娘不是死了吗?难道乌奇木才是我娘?也不对,乌奇木是男的!
可是乌奇木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突厥人吗?怎么会重伤还跑到尚书府来?
李成明一时脑中的问号都快堆积如山。
乌奇木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好像每一次呼吸都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右手抬起摇摇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终于敌不过浑身生命力的流失昏了过去。
赵肃然察觉不对,几步冲过去,急声开口:“先救人要紧。”
“哦好。”郝建仁愣愣地点头,可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眼李成明。这刺客怎么和公主长得一模一样。
李成明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急忙跑到乌奇木跟前。
他刚刚站在远处,只看到了乌奇木的右半边脸,如今凑到跟前,才看清了他的全貌。
只见他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上,左脸却被人残忍地用利器刻着两个字。那两个字早已形成纠结丑陋凸起的疤痕,在乌奇木白皙的脸上显得十分突兀,每一笔都似一条恶心的虫子,每一画都含着无尽的歹毒。
那两个字虽然是繁体字,可李成明确认了出来,那是“贱人”两个字。
李成明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痛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摸到了那两个瘢痕字体。
是谁这么残忍?是谁如此蛇蝎心肠?让别人受如此苦行,终其一生都只能活在面具之下!
赵肃然刚才已经伸手封住了乌奇木周身几个大/穴。掌含内力托住乌奇木后心,护住了他的心脉。
“公主,我先行一步回房,替他运功疗伤。”赵肃然眉头紧皱,冲着凌然开口。
“嗯,快去!”李成明连忙点头。
赵肃然一个飞身,便托着乌奇木又踏着屋顶飞了回去。
李成明环顾一周。
才发觉他们几人所站的地方正是还未建好的公主府内。
李成明不觉得暗松一口气,幸好这里尚还荒芜,也没有人。
又看了眼呆愣站在一旁的郝建仁,心中莫名的就生出一股气:“你怎么出手这么重,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将他打成这样。”
“我……”
“我什么我?若是哪天我兴趣来了,假扮刺客,难道也要被你打成重伤吗?”李成明连珠炮弹般的发问,不给郝建仁一丝返还的余地。
“你……”
“你什么你?犯了错还想抵赖?罚你明天不准吃饭!”李成明继续不依不饶。
“我没有!我不过是追踪可疑人物过来而已,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手,他那伤是之前被别人打伤的好不好!你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凭什么罚我明天不准吃饭?”郝建仁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不服气的大声反驳道!而且你为什么兴致来了,就要扮成刺客,简直是不可理喻!
“就因为你反驳我的话!所以罚你明天不准吃饭!”李成明义正言辞。
“我……”
“还想说什么?难道你没有反驳我的话吗?”李成明指着郝建仁质问道。
“我是有反驳,但是……”
郝建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想再和李成明理论,可是李成明却又一次打断了他:“快走,现在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本宫没功夫在这儿为一、两顿饭和你争执!”
“等等!哎!这怎么是一两顿饭的事情,你把话说清楚!”
……
“怎么样?”李成明蹲在一旁,心急如焚的看着床上。
赵肃然为了救乌奇木,显是废了一番力气,此刻坐在一旁,舒了口气,拧着眉毛开口道:“我刚喂他服下了延命丹,又用内力替他疗伤,命是保住了。只是他被人一剑当胸穿过,伤了心脉,延命丹药力凶猛,却只能保住他一时生气!若是慢慢的身上药效散了,药石罔效。”
“你竟然有延命丹?”郝建仁惊道。
李成明抚着乌奇木侧脸,心中隐隐作痛,急问道:“延命丹能保他多久?”
“保他一个月性命。”
“一个月?那你还有多少延命丹?”
“我……”赵肃然沉吟了一会儿;“我还有一颗。”
郝建仁看向赵肃然的表情更是惊诧,这江湖上万金难求的延命丹,赵肃然竟然就有两颗。
“还有一颗?”全都用上也只能活命两个月。
李成明猛地地沉下来,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乌奇木。只见他脸色苍白无血,呼吸羸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要赶来尚书府,他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到底是谁?为何会顶着突厥的身份来这大重,又为何和自己长的如此相似!
乌奇木,你的身上,到底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