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秀人紧紧的抱住他,“有爹地的爱还不够吗?”
龚子安感受着龚秀人的温暖,虽然有龚秀人的爱就已足够,但是知道自己的另一个父亲是谁,而且见过这个人之后,对方却一副对自己漠不关心的态度,还是造成了他有不被爱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很难被其他的爱给填补。
“嗯。”
这一句“嗯”是对龚秀人的回应,也许是怕龚秀人难过,龚子安没再多谈司马骏的事情。
而接下来,龚秀人处理完方正英同性生殖的事情后,万里良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不想再留在台湾这个伤心地,司马骏避不见面,对官司不闻不问的态度,不只伤了龚子安的心,也同样伤了他的心,他完完全全对司马骏绝望了。
之后他便带着龚子安离开台湾,在瑞士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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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方正英来瑞士找龚秀人,龚秀人打开门见到这位稀客时,惊愕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时值冬曰,方正英已经有孕六个月,他用大衣盖住微微隆起的肚子,因此看起来只像个有肚子的微胖男人。同性生殖非常的危险,通常需要极度的休息,龚秀人不敢相信方正英竟长途跋涉来到瑞士找他。
“正英。”
“我很累,可以先进去吗?还有别告诉万里良,他若知道我竟然敢飞来瑞士,他一定会气死的。”方正英显得有气无力,显然长途飞行已经耗尽他的力气。
龚秀人立刻把他带进屋内,让他躺在沙发上,随后送上一杯新鲜果汁,方正英喝过果汁后,才略显得精神了些。
“你怎么能到瑞士来找我?这……太危险了。”
“因为业界得到一些消息,虽然万里良觉得我不该管那么多,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电话里又怕说不不禁,所以才亲自到这里来找你,毕竟你是我的恩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真的能怀万里良的孩子。”
他说得十分感激,龚秀人脸上浮现微笑,每个礼拜万里良都会传真方正英的状况给他,所以他知道方正英的状况很好,也很为他高兴。
“业界?你不是商业上的工作吗?有什么事跟我有关系吗?”他们的专业领域不同,龚秀人不太理解他为何会这么急着到瑞士来。
“你知道司马骏放弃继承权的事吗?”
龚秀人并不熟识商业界的事,他只知道司马骏在商界好像挺有名的,但实际上他并不了解司马骏的工作,更不知道他家族的事情。
“我不太知道司马骏的家庭背景,他以前也很少提到这些,通常我们见面的时候……”龚秀人略显尴尬地道:“我们见面的时候都很少讲话。”
他们一见面除了疯狂做爱之个,根本不太讲话,方正英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脸红的点头表示了解。
“司马家的企业是一家大公司,据说司马骏的父亲以前的行事很荒唐,但是却是个很好的经营者,他过世的时候,司马骏差不多才十六岁,因为他的遗嘱注明遗产全部只留给司马家的男丁,因此唯一的继承人自然就是司马骏。”
“嗯。”龚秀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老一代凋零后,把产业留给下一代,这似乎是觉见的事。
“但是司马骏在十八岁之前,没有出来掌管公司,都是他的母亲朱丽虹女士出面处理公司的事情,而朱丽虹不是司马骏的亲生母亲,他的生母是他父亲的小老婆,跟朱丽虹有亲戚关系,他是十八岁之后才出面接掌公司的,外界传言他那两年被朱丽虹关在家里的密室看官,也有人说他吸毒。”
“说不定是他父亲的遗言规定他十八岁成年后才能接掌公司也不一定。”龚秀人知道有的财产会有十八岁后才能继承的限制。
方正英摇头,“听说他父亲立的遗嘱很奇怪,遗嘱上写的不是将财产留给司马骏,而是写留给司马家的男丁,就是说一旦证实子安也是司马家的血缘脉,他也有资格可以跟司马骏竞争司马家的财产。”
龚和人一愣,马上就理解了,这就是为什么司马骏从来不肯留下子嗣的原因,因为这会危及到他的地位。
“据说朱丽虹给他非常的不合,当初子安被带走后,司马骏立刻放弃继承权,没多久,子安就被放回来,我猜这是他跟朱丽虹变的交换条件,他把财产让渡给朱丽虹,让朱丽虹放过子安,而他之所以不承认他跟子安的关系,就是为了保护你跟子安,不想让你们介入司马家的内斗。”
龚秀人头脑一时乱轰轰的,他从来就感觉不到司马骏在意他,甚至在意到愿意为他们放弃财产,不,这不可能,司马骏不可能这么做的。
他苦笑着,“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为了我跟子安牺牲这么多。”
方正英拉住他的手,迫切的想要龚秀人听他说。“听我说,龚博士,我跟里良刚开始在一起时,我也感觉不到他对我的爱意,因为他当时把我当成……”方正英对于自己和万里良的过往有些难以启齿。“他把我当成测验机率的实验,让我非常的痛苦,甚至每次发生关系时,我都觉得我快要死掉似的,里良还了我根本说不出来的手段控制我,那时他还不知道他爱我,满脑子都是他的电脑测验出来的机来,直到他体认到爱我之后,整个人才有了转变。”
方正英的话让龚秀人很难想象,明明万里良是那么深爱他,莫非他们之前的情路也走得十分艰辛?
“经历了那段时期后,有时我会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