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等待的感觉么?比守候还要难熬。
但是转眼又看见熏儿转身,他实在忍不住,喊了出来。
白以熏依旧是僵硬的转身,冲他笑笑,说道:“大哥,那个,我能把牙牙放在你这边么?我不太会养。”
“自然可以。”白泾川心知肚明,熏儿要说的绝对不是这个。
“那个,大哥,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呃……不是,你有时间么?”白以熏问道,他倒是确实想出去买东西。
“……好。”白泾川叫来下人把牙牙抱进里屋安置,听到白以熏这句话,怔愣了下,还是淡淡开口答应。
两人走在街上,都没有说话,白以熏偷偷看着白泾川的脸色,好恐怖呢。
白以熏进了一家玉器店,掌柜的马上热情的询问道:“客官想买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上好玉和翡翠。”
“我想……买块玉佩。”
掌柜马上从深厚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方形的木盘,上面盖着厚厚的红色绒布,然后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玉佩放在上面,问道:“公子想买什么样的?我这里有生肖的,还有龙凤的,双鱼的,您看怎么样?这成色、这雕工,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白以熏拿起来看了看,成色和雕工确实不错,现实的她认识一个卖玉器的朋友,所以还算是比较懂。
“大哥,你觉得哪个好看?”白以熏下意识扯了扯身边的人的袖子,白泾川看了看白以熏白净的小手,又看向木盘。
“你买怎么问我?我觉得都差不多。”白泾川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那这个呢?”白以熏拿起一个雕着老虎的玉佩,那老虎脚踩祥云,口叼如意,威风凛凛。
“你喜欢就行,店家,多少钱?”白泾川伸手就打算掏钱,一只微凉的小手就覆在了自己的手上。
白泾川愣愣的看着白以熏,白以熏却对他一笑,道:“这个不行,这个我要自己给。”
既然白以熏坚持,白泾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白以熏掏出了二十两给了掌柜,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只冰冷的手。
白以熏接过玉佩,若有所思的笑笑,然后把玉佩揣进怀里,白泾川看在眼里,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走罢。”白以熏径自走出,白泾川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走到大门口时,白以熏停下脚步,说道:“大哥,你先回去罢,一会我就回家。”
白泾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白以熏绽出一个笑,转身跑掉,白泾川站在原地,看着白以熏的身影越来越远。
梦境偏冷
夜里,白逸飞果真和白皓齐早早回家,白夫人早已吩咐厨房弄了些好菜,一家人和乐融融聚在一起吃饭。
爹正在和娘谈论着生意上的趣事,白夫人不时掩嘴轻笑,白皓齐也偶尔加入,白以熏吃着菜,兴致高昂,其中白泾川最为安静,只是一杯一杯的灌酒。
“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小少爷。”一个护院站在门口行礼,“小少爷,外面有一个自称卫霁云的人,说有东西给您,让我进来通报一声。”
“霁云来啦。”白以熏眸子一亮,起身就跑了出去,白逸飞笑叹道:“这孩子。”
白泾川默默的看着面前的酒盅,并没有去看白以熏,自己几杯酒下肚,却是觉得自己越来越清醒,毫无半分醉意。
“爹,娘,大哥,二哥,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卫霁云,我的好友。”白以熏拉着卫霁云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后者脸上带着无奈和宠溺,清风似的笑着。
“卫公子,多谢你经常照看小儿。”白逸飞起身,点头示意,看着卫霁云的衣着,气度,想是有着不凡的身家。
“白老爷见外了,如何说得上照看,我与以熏性情相投,早已结拜做兄弟了。”卫霁云有礼的点头微笑,“如此我便不叨扰府上天伦了,霁云先告辞了。”
“泾川,去送送卫公子。”
“是。”白泾川应道,伸手示意,“卫公子,这边请。”
卫霁云微笑,抬脚走了出去,白以熏却也跟了上来。
三个人走到门口,卫霁云转身笑道:“两位回去罢,到这里就好。”说罢轻挥袖,那一片翠色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几下。
白泾川的大脑轰的一声,只是定定的看着卫霁云腰上的玉佩,云纹虎登,口叼如意。
白以熏顺着白泾川的眼神望去,顿时明了。白泾川却在这时大步离开。
“霁云走好。”白以熏慌了神,也未顾自己现在离开很不礼貌,说完便追着白泾川跑了。
徒留下站在门口的深思的卫霁云和正在准备马车的仆从。
“大哥,大哥,等等我。”白以熏身体太差,又怎么跑得过白泾川这种有功夫底子的,转眼白泾川便不见了。白以熏停下来喘气,看见有丫鬟路过,便招呼了一个过来。
“告诉我爹和我娘,就说……我大哥喝醉了,我照顾去了,让他们别管我们,自己吃。”
“是。”丫鬟应道。
抛下丫鬟,白以熏去了苍穹苑,白泾川站在湖前,背对着自己。
“大哥。”白以熏静静唤道,那个背对着他的人身子一抖,又开始快步向前走。
白以熏怒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揽住那个一直逃跑的人的腰,声音却是外分温柔,“泾川。”
白泾川身子一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你叫我什么?”
“泾川。”白以熏又唤了一声,这次还委屈的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