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临皇安排。”岳丞相行礼道,看了一眼白泾川,又想想自己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恨恨的叹了口气。临皇此举定然是知晓了缘由,近期临国与宏国即将交战,临皇包庇之意太过明显。
“众卿家可还有本要奏?”
殿下一片静默。
“那便退朝吧,”临皇挥挥袖子,“白将军留下。”
“恭送临皇。”临皇大步走进殿后,公公整理了奏折跟在其后,众卿家行礼起身后退,直至殿门口才转身离开,白泾川便朝着临皇去的地方跟了上去。
穿过重重金黄色的帷帐,白泾川就看见那个上位者坐在书桌后面闭着双眼揉着太阳穴。
面见临皇
“临皇。”
临皇睁开眼睛,嘴角噙上了一抹笑,道:“没想到这样岳丞相还会参你一本,想是昨天回去发现自己儿子伤的是在很重罢。”
“多谢临皇。”
“谢我作甚?那岳伟所做早已是人人皆知,以往也就算了,这次还真是扫了他爹的脸。”临皇笑道,忽而想起了什么,眉头一挑,“我昨日让你把你弟弟带来,今日可有?”
白泾川闻言身子一紧,还是低头道:“小弟白以熏正在偏殿。”
“那便让他进来罢。”临皇身子向后一靠,挥手示意公公去传唤,公公便行礼离开。
公公不一会便带来了一个一身白衣纹兰的少年,少年低头敛目,好像不敢看他,透过刘海和从袖子中露出的指尖可以看得出少年的皮肤非常白皙,他小步上前,掀袍跪下。
“参见临皇。”
声音倒是清亮,带着少年特有的味道。
“你便是白泾川的弟弟?白以熏?”临皇微微倾身向前。
“草民正是。”白以熏头又低了一低。
“你……把头抬起来。”临皇突然对那掩藏在刘海后面的面容提起了无限兴趣。
白泾川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白以熏,也看出了白以熏身子的僵硬。
白以熏其实只是有些害怕,伴君如伴虎,他又不知道这位皇帝的脾性,加上之前与岳伟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不知所措。
但是,皇帝这样发话,白以熏还是不容拒绝的缓缓的抬起头,将那张漂亮的容貌展现在临皇面前。
临皇看着那羞涩的少年慢慢抬起头来,实在让他呼吸一紧,如此漂亮的容颜竟生在一个男孩身上,实在有些可惜了,不过,也没关系。
白以熏躲闪的看着临皇的那张俊美的脸庞,临皇剑眉斜飞,凤眼微眯,眉眼间带了些许的邪气,唇色肉白,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临皇身子向后一靠,笑道:“难怪岳伟会不惜一切当街抢人了,你先起来吧。”
白以熏谢恩起身,看了一眼白泾川,微微向着白泾川的方向挪了一小步。
临皇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临皇……不惜一切……是什么意思?”那白以熏竟然开口向他询问,临皇刚想开口,就听见白泾川朝着自己弟弟轻喊了一声。
“熏儿!”
白以熏听见白泾川这样喊自己,闭了口,看了一眼临皇,又像做错事般低下头。
“无妨,”临皇微微一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死了一个家仆。”
“死了……一个家仆……?”白以熏的记忆瞬间回到那一天,那个被岳伟一脚踢向自己,又被牙牙咬住咽喉的人,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可能的啊,怎么会呢?死了?”
临皇看着白以熏有些惨白的小脸,微皱眉,说道:“不过是个家仆,你不必太过在意。”
白以熏根本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真的会死,愧疚感袭慢了全身,临皇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说道:“泾川,你弟弟好像不太舒服,你先带他回去好生休息吧。”
白泾川应是,拉着白以熏跪下行礼,临皇摆摆手,白泾川又拉着白以熏起身,拍拍白以熏的背,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后殿,临皇拿起桌上的茶杯,抚摸着杯沿,看着那个瘦弱纤细的身影,嘴角咧开了一抹笑。
白以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皇宫的,只记得一转神已经被白泾川拉到了马车上,而白泾川正用一种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白以熏觉得身上有些湿,想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白以熏定定神,冲着白泾川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白泾川拉过白以熏的手,坐在了白以熏身边,白以熏也就顺势倚靠在了白泾川身上,白泾川伸手环住白以熏的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白以熏更舒服的靠着。
白以熏靠在白泾川身上,稍微觉得好了一些,便淡淡的问道:“泾川,你早就知道吧?”
“嗯。”白泾川应了一声,嗅着白以熏的发香,“熏儿,不用在意这么多,他们竟然想对你……也算是罪有应得。”
“可是……”
“熏儿,别想了。”这是自以熏来到离京后除了刚见面时的状况,他们第一次这样靠近,白泾川自白以熏身后向前俯身,偏头侧吻住了白以熏的唇,白以熏任他吻着,脑子里确是一片混乱。
注意到了他的不专心,白泾川抬头,白以熏感觉到了他在自己的头顶叹气,白以熏转过身子,抱着白泾川,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唔唔的说道:“泾川,不好意思,让我休息一会。”
是精神上的疲累,白以熏一会便睡着了,到了府中,白泾川不忍心摇醒他,便将他抱进了府邸。
白泾川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