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将军听见那声音,倏地向后几跃,与那林卫国相距一丈之遥,用那七翎刀和那黄金匕首交错横在胸前,林卫国也收起了红缨钢枪,背在身后,直视着那少年。
见林卫国也没有继续开打的意思,少年将军收回匕首,□□腰间的鞘里,右手的刀也放了下去,刀尖垂在地上。
眉头微挑,那少年吹了一声马哨,有匹棕色的马儿就跑向了他,那少年冲着林卫国微微歪了歪嘴角,拉过缰绳,翻身上马,林卫国也没有阻止,看着那少年将军驾马向着宏国大帐的方向小跑了两步,拿下腰间的鞭子将那地上的刀鞘卷起,回身仰头问道:“你是临国何人?”
“林卫国。”林卫国站在原地,微颌首。
“我姓呼延,林卫国,此次小爷放你一马,你且等着,若有一天你落在我手上,我定将取你首级。”那少年将军将刀入鞘,收在腰间,驾着马儿朝着那发出响声的地方去了。
林卫国将那红缨钢枪背在身后,牵了马儿一步一步走向白泾川,然后跪下。
“林卫国请罪。”擅自放走敌军将领,这罪自然是免不了的。
白泾川看了一眼林卫国,掉转马头进城。
“俘虏还是好生对待,押送回京,林卫国,自己去领军棍罢。”
此次可以说是赢得非常轻松,临国大军未损一兵一卒,仅仅有些受了伤。
白泾川进了房间,看见的就是白以熏仅仅身着白色里衣,站在窗前看着落叶的样子。
解了甲胄,白泾川上前拥住白以熏,问道:“想什么呢?”
“呵呵,”白以熏轻笑,看着窗外的片片落叶,“我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的,现在都是秋天了。”
“嗯……我也觉得时间太快,转眼竟是秋天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冬季,然后过了年,熏儿就又要长一岁了。”白泾川躬身在白以熏脸上一蹭,白以熏笑着偏头,那一抹嫣红的唇瓣立刻被俘获住。
那林卫国领了一百军棍,一分未少的都挨在了背上,周桐生刚将他扶进军帐,白泾川便到了。
“卫国,现在东边仍在战乱,那小将军称自己姓呼延,地位定然不低,次事你太过意气用事了。”
林卫国趴在床上,周桐生还在给他上药,那林卫国闻言一笑,倒是理直气壮,道:“我自是知道,只是那呼延小将军于年轻那时有几分相似,泾川,我虽然知做的不对,但是我林卫国做事从来未后悔过。”
白泾川叹气,伸手自怀中取出上好的金创药,丢给周桐生。
“好好养伤,虽然我知道他们手下留情了的。”
待白泾川离开,周桐生一手握着金创药,一边起身回头看着趴在床上的林卫国,笑道:“你以为能瞒得住他?”
林卫国双手一撑就起来了,坐在床边摇头,“我可没让他们手下留情,这些个兔崽子,我都说了让他们使劲,都是一帮滑头,让伤口表面看起来那么可怖,但是又不痛不痒的,他们以为泾川知道了不会罚他们?还害我在这为他们演戏。”
“不过,说起来那呼延小将军还真的是少年英才啊,没想到小小年纪功夫如此了得,只是行军布阵差得太多了,还需要多历练几年。”周桐生将那金创药放在矮桌上,“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他这次出来,好像就是为了练打仗的。”
“嗯,我也有同感,不然为什么没有援军,看起来倒是一副要破釜沉舟的样子,如此损兵折将毫不在意。最后的那啸声应该就是为了让那呼延小将军收手不要恋战的,现在细想来大概是有人想锻炼他,真是大手笔,那位小将军,从这点也可以看出地位之高。”林卫国摇头,笑道,“我想,下次定然会再见的。”
山雨欲来
凌波楼,窗外残阳如血。
卫霁云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西边将要落山的太阳。
他就在那里,他知道。
但是他现在没办法去见他,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主子。”连萧和曲鸿从那楼梯处现身,身后还跟着一位皮肤黝黑,身形佝偻,大致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曲鸿上前一步道:“主子,我已经得到消息,他们暂时还不会回离京来,估计大概还要去东边接应宁恒。”
“是么……要回珑城啊……”卫霁云垂下眼睑,转身坐在桌前,伸出白玉般的指尖,在那白瓷酒杯上敲出“叮叮”的声音。
“主子,孟毒来了。”连萧向旁边一让,一个衣衫有些褴褛的中年人晃悠着上前,竟还是个跛子。
卫霁云这才抬眼看看三人,然后缓缓问道:“可是查出来了?”
“主子,”孟毒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右手从怀中拿出那个药酒瓶子,放在桌上,“这确是离魂香,是经过改良后的成品。”
“那……解药呢?”
“主子是在说笑么?离魂香哪里来的解药?”孟毒摇头。
嗯,是,他知道。
只是他忍不住还想问一问。
“那……若是涂在身上,而不是直接服用或者熏香呢?”
“涂在身上是一样的,可能发作的会晚些。”
“若我带一人来,你看看得出他是中了离魂香?”卫霁云急急的出口,不觉间已经蹙眉。
“自然可以。”孟毒这话说的很是胸有成竹,卫霁云倒是陷入了沉思,要怎么才能把以熏带来,又能让孟毒安分的给他看呢?
“恕孟毒多问,这中了离魂香的人是谁?”
卫霁云的神色中立刻带了些戒备,双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