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罢,别的也没有什么可玩,无非是些山山水水,以熏看起来还不会骑马罢,择日我还可以教你骑马。”
竹香醉人
白以熏激动的看着卫霁云,脑海里已然在幻想着自己骑在骏马上,指挥着牙牙捕猎时英姿飒爽的模样。
这样想起来,倒是可以拜托大哥二哥教教自己射箭。
白以熏跟着卫霁云左转右转,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就听见卫霁云说了一句“到了。”
白以熏循声望去,看见了一座不亚于白府大小的府邸,卫霁云带着白以熏走了进去,一路上的丫鬟小厮都只是远远行礼,没有什么表情,也不抬头,行礼完便快步离去,实在有些奇怪。
卫霁云像是没有看见白以熏一脸的疑惑,带着白以熏直奔院子的一处。
似乎离主门有些远,白以熏跟着卫霁云顺着长廊进了一个偏僻的门,一走进去,便是豁然开朗。
这里的装潢布置与主人的性格看起来十分相似,简约的一幢小楼,坐落在院子正中,面前是一个人工湖,湖中心是一个小桥,假山错落,四周种植的也是青竹,一阵风扑面,也带上了些许清香的味道。小楼的后面没有围墙,竟是一座山。
“这便是翠巫山。”白以熏正暗自思衬着这山是什么山?难道不怕遭贼?卫霁云又是恰到好处的解了惑,“我自己想住这个院子的。”
白以熏依旧还是不了解,但是也没有再问,卫霁云眼神温柔,带着白以熏上了山,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亭子,这个亭子孤零零的坐落在那里,上面没有丝毫落叶,想是经常有人打理。亭子里面和外面都有一个石桌,里面的石桌上面摆着一副棋盘,黑白双子还放在上面,像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外面的什么也没有。
白以熏被带在外面的石桌处坐下,卫霁云拍拍手,白以熏便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便站在了卫霁云身后,那人目不斜视,手上端着翠色的酒壶和两个酒杯,恭敬的放在白以熏和卫霁云的面前,接着在十五步远处寻了一棵竹子,足尖一登,顺着竹子到了三丈的位置就停在了半空中,抽出腰刀,砍去了竹子上面的部分,大片的枝桠掉了下去,那人又顺着竹子滑了下去,在竹子下三寸处继续砍。
似乎很轻松的,一整颗竹子只剩了两丈长,那人扛起竹子就走了过来,又从腰上取下了一个小锥子,在竹子底部扎了一个半指宽的小洞,一股泛着清香的透明液体从里面流出,全部倒进了酒壶里,酒壶很小不禁装,一下就满了,那人又拿出了一个红木塞塞住了那个小洞,刚好合适,想是这人经常做这件事情,才能把大小拿捏得如此精确。
做完这些,那人又很自然的扛着竹子站在一边。
“连萧,你先下去罢。”卫霁云淡淡的吩咐道,连萧仍是面无表情,微一点头,闪身离开。
卫霁云伸手握住酒壶,各自斟了一杯酒,淡笑示意白以熏试试,白以熏从刚才连萧轻功爬竹子的时候就已经怔住了,现在也只是下意识的拿起杯子送到唇边,立刻一股清香便弥漫进了他的鼻腔。
呷了一口,清香在舌尖化开,白以熏深吸一口气,感到那清香充斥着身体里的每个角落,配合着竹林清新的微风,实在让人觉得很是心旷神怡。
“这酒是怎么酿的?”白以熏现在浑身舒畅,亮晶晶的双眸期待的看着卫霁云,卫霁云也拿着杯子浅尝,嘴角噙着一抹笑。
“竹子是空心的,在竹子上凿个小洞,将上好的白酒倒进去,放上一段时间,酒里就会有竹子的清香味。”卫霁云边解释边沾了些酒液在石桌上画,“喜欢?不用自己弄,常来我这便是。”
说着,白以熏两杯酒已经下肚,又拿着酒壶往杯子里倒,一只玉雕的手按在了自己手上,只听见那如同清泉般的声音对自己说,“莫再喝了,这酒后劲大,我没看着你,怎的喝的这么快?”
抬起头,看不清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只觉得很漂亮,伸手去触碰,却被按住,不喜欢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挣了几下又挣不开,眸子里开始氤氲水汽。
“怎的?这就生气了?”那人又道,醉人的声音在心里荡开,白以熏一抖,直接倒了下去,还没有碰触到冰冷的石桌,就歪进了一个泛着清香的怀抱,白以熏喃喃几句,埋进对方的怀里睡着了。
卫霁云搂着白以熏软软的身子,看着怀中人儿绯红的双颊,微眯的双眸,因为饮酒而从体内散发出与自己无异的清香,此刻也有些迷醉。
连萧出现在身后,打算伸手接过白以熏,却被主子避开。
“连萧,去拿张薄毯过来。”连萧收回酒壶和杯子,转身便去了。
卫霁云把白以熏放进亭子里的长凳上,从旁边的柱子上拿起斜立在上面的瑶琴,放在亭外的石桌上,轻轻一拨,一个音符便在这林间荡漾开来。
连萧取来的毯子,盖在白以熏的身上,连萧起身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负手而立在主子背后。
“连萧,想说什么?”这点变化卫霁云自是看在眼里,只是眉目不动。
“连萧不敢。”
卫霁云一笑,不过这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带着一股轻蔑。
“你且放心好了,该做的事我不会忘的。”
幼时记忆
白以熏睡得很沉,待再醒来已经是黄昏了,他刚揉着太阳穴坐起身,一个白玉般的手指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