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己校尉……卫秀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目光须臾间便清明起来,笑道:“他勇冠三军,早晚有这一日。令他好生练兵,过不了多久,便有大用。”
军中想要大用,必有战事,如今大魏边陲安宁,未听闻有什么大仗要打,如何建功?严焕却无丝毫怀疑,郎君言之必中,从无失误。
抬头见卫秀在孤灯下,又翻出公主新近与她的几份邸报,双眉紧锁,殚精竭虑,逐字逐句,看得入神,瘦削的身影,倒影在墙上,孤影伶仃,更显凄寂。严焕忽觉得心酸,他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遇见在门口的阿蓉,便低声嘱咐她千万照顾好郎君。
过了两日,濮阳便兴致冲冲地来请卫秀往西山去。
彼时正过午,卫秀坐在堂上,听濮阳喜滋滋道:“别院已备好,我们此时出发,到时恰入夜,正可修整一晚,待明日早起,踏雪观梅,再煮一壶美酒来助兴,岂不乐哉?”
“茶。”卫秀纠正。
濮阳不乐,她非好杯之人,可上回分明说好的。濮阳默默无语,只看着卫秀,一双美目控诉她言而无信。
卫秀受不住控诉,便道:“我亲手为殿下烹香茗如何?”企图以此补偿她,心中则想好了,若是公主再不肯,她也只好破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