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在后座扒着车窗,两样放光地看着外面,每当过去宠物狗或者猫,它都会兴奋很久。
陈玉边开车边不动声色地注意封寒那边,接电话的封寒脸色恢复了冷漠淡然,听着那边的汇报,间或嗯几声。直到他挂了电话,陈玉依旧什么都没听出什么内容,却发现封寒紧锁眉头。
陈玉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
封寒沉默着,手上拿着陈玉随手放在车上的打火机不断点燃又熄灭,然后做出了决定,转头看陈玉,说道:“半个月后,我们出发。”
“……什、什么?”陈玉一惊,忙将车停在路边,问道:“怎么这么着急?难道,已经有动静了?”上次尤部长和封寒说至少需要两三个月的。
封寒点了点头,陈玉觉得苦恼极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开假证明,而封寒已经径自替他打算好了一切。本来准备过几天去医院的陈玉,下定决心,明天就去找老杨。
陈玉将车开到一个小胡同口,指着里面一家小店面说道:“我过去送点东西,你和小胖在车里等我。”
沉思中的封寒抬头,看了陈玉几秒,说道:“不,我陪你过去。”
“不、不用了……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陈玉结结巴巴地说道,封寒随时跟在他身边?那他怎么开假证明?
封寒已经自顾自打开另外一侧车门,走了下去,站在外面不耐烦地等着呆在车里的陈玉。
叹了口气,认命地陈玉拎起包,拍了拍豹子的头,让它在车里等着,然后转身下车。
走到店门口,封寒停了下来,他的电话又响了。
陈玉先进了店里,店里的伙计一看,笑着让陈玉去里屋见老板。
陈玉带来的东西货色相当不错,老板齐旺喜出望外,直说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出手,而且价钱绝对让人满意。
“小陈,老规矩,到时候我不叫阿涛送支票过去,就直接转你账上吧。”齐旺笑眯眯地斟了茶,递给陈玉一杯。
陈玉犹豫了一下,拿过纸笔写下一个名字和账号,说道:“齐老板,半个月后如果我没有和你联系,你就把钱转到这里。”
齐旺将纸拿过来一看,账户名写的是马文青,他不禁抬头看着陈玉,脸色一肃,低声问道:“你可是遇到了麻烦?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旺哥说说,毕竟咱在道上混了不短时间,人脉还是有一些的。”陈玉年纪虽轻,可是眼光精准独到,带来的都是好货色,一些老手还及不上他。又比那些老油条爽快多了,齐旺当然不愿意丢了这样的大主顾。
陈玉笑着摇了摇头,“旺哥多想了,担心家里有事,可能出趟远门。”
齐旺看出来陈玉不想多说,当下笑着带了过去。
陈玉想到在门口等着的封寒,没敢多说,清点了‘货’,就告辞出了小店。
然而,门口却没有人。
陈玉心下奇怪,车钥匙还在他这里,封寒不可能回车上,他去哪了?
边往回走,陈玉边拿出电话,准备打给封寒。看来,尤部长的建议是正确的。
小胡同是南北走向,里面还有三条东西走向的丁字路口。再经过最后一个路口,往前不到十米就是陈玉停车的地方,他甚至能看到豹子正在里面笑眯眯地摇尾巴。
封寒的号码也找到了,正打算拨过去,一双手忽然从最后一个路口伸出来,将陈玉拖了进去。
陈玉一惊,这一带他极熟悉,最后一个丁字路口里面只有两户独门小院,而且因为主人搬家长年没有人居住。这会是谁?有什么目的?通过那双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力度,陈玉瞬间判断出这人绝对不是跟他开开玩笑。
难道是抢劫?
陈玉说不出话,手努力往背包侧面口袋摸去,那里面应该放着把短匕首。
后面的人哼了一声,陈玉觉得手被用力拧到了背后,钻心得疼。心里忍不住直骂,这他奶奶的哪个孙子,跟他有什么过节,跑来杭州暗算他?
“快,带走,他一会就回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焦急地说道。
是他们故意引走了封寒?而且,陈玉觉得那个清亮的女声有些耳熟,但是因为背对身后的两人,他看不到那女人的长相。
接着,陈玉被迅速地往最里面一座小院拖去,门上那把生锈的铁锁还在。近看却已经被拧了开来,两人敏捷轻快地拎着陈玉进了院子。
“装麻袋,不听话就先打晕了。”那女声又快速说道,然后开门往屋里去了。
陈玉听到身后撕扯胶带的声音,顿时急了。难道这么轻易被他们绑架?如果他叫喊的话,后果——
后面一阵风声,攥着陈玉胳膊的手忽然松了。陈玉没有多想,用力往右边一闪,本来打算拼命往门口跑,却发现院子里又来了一个人,而且和绑架他的男人打了起来。
后来的人个子远不如劫持陈玉的男人魁梧,身手却非常利索,转眼已经踹了那个男人两脚。在那个男人第三次倒在地上的时候,门里跑出一个女人,拉起地上的男人就往后跑。
陈玉将捆着手腕的胶带扔在脚下,在两人出门的瞬间抬起头,顿时愣在那里。那个女人他认识,居然是王苗。
王苗是陈玉毕业之前,一起前往云南考察清朝古墓的同学,当时王苗被熊瞎子舔了胳膊,脸上有些轻伤,住在向导家中养伤。等这些人从清墓中出来,王苗已经随着那个村里的人消失了。
为此,年事已高的王教授受了刺激,回去神志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