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林莞尔一笑,颇有大家闺秀神秘莫测的风范。
段榕着慌了,让他弟弟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但是两人看着他的眼神明显都是一致的不怀好意,让他由衷升腾起一股色厉内荏的怒火,淡淡道:“我就是送那小孩儿去了趟医院,怎么了?你们俩呢?那照片的事还没完呢。”
韩誉大大咧咧摊着手臂翘着二郎腿:“没干啥呀……啧啧,反正又不干我们的事,是不是,小顾?”说着,站起来就艾拉艾拉往外走。
段榕傻了,一把拽住他:“你就这么走了?”
脸上写着:你这么捅我一刀居然就拍拍屁股走了?!
韩誉笑得邪邪:“最近我觉得小黄显也挺好……既然你没啥意思,那就归我啦。” 还把拿着帽子端手上,朝顾哲很酷地行了个美国军礼,“什么时候看不上他了跟我说一声,反正我最喜欢你,阿姨洗铁路!”
顾东林在旁边看着都替段榕可怜,看他那被亲兄弟背后捅刀子一扎两个洞呕出一口陈年老血的模样,实在是很不厚道地要仰天长笑。hew从段榕进门的时候起就在外面候着,亲眼目睹主上和太子爷连体面都不要了,在门前胡乱杠上,不禁跑进来对着他愁苦:“你这时候还要笑?还笑!”
然后又一瞬间想到韩誉那照片,毛骨悚然地盯着顾东林的后脑勺,心想这娘娘莫不成还是兄弟阋墙的祸水?
顾东林不解,“依你的意思……姘头打架,还要坐在一边哭?”
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被叛徒这么一闹腾,段榕在剩下来的时间里都扶桌摁眉心,寂寞自潦倒。顾东林不跟他说话,他也不说,似乎还对现状很不悦,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到了下班时间,顾东林摘下耳机,“走?”
段榕不说话,扶桌摁眉心,寂寞自潦倒。
顾东林也不理睬他,收拾收拾准备走。出门几步,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亦步亦趋,不禁又要憋笑,憋得相当痛苦。下电梯的时候人很多,段榕假装无事地在电梯里报了个中餐馆,说今晚去那儿吃吧。他就很坏地假装深思熟虑一番,客气地把人家拒绝掉了。
电梯间里气温直接掉了十来度,比下楼还快,冻得他直想笑。
等到电梯一开,大门一出,段先生就很不体面地拽了人塞车里头,然后扶着方向盘,拿出工作时候坚毅冷峻的姿态,释放出强大的气场,表达不爽的心情。
顾哲大乐,哼了几句韩誉的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