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或心,我是自愿的,不是你舍弃我的。”
笨蛋……
为我辩护?怕我受不了自己给自己的罪恶感?真是笨蛋。
“嗯……”
是不是应该把那些虽然跟我不熟,但因我而死的无辜人类给安葬了?至少不要让大家从此裸睡在这片荒芜的地方吧?
放开冬漪,我站起身,走向废墟间搜寻遗体。仅仅是出于道德,全然没有一丝的多余感情。但此刻我不再吃惊自己的真性情了。
低头四处搜寻,却搜索未果,我脑子也不动一下地就趴在这片悲剧之地,用**的双手,用力地扒开这些又硬又重的钢筋水泥残骸。
整整一个小时,都在一颗一颗地挖开这些隐藏真相的障碍物。双手在硬块的磕碰下,疼痛与麻痹同时侵袭而来,血迹斑斑地往外流混着泥石的脏血。
天边的鱼肚白已经渐渐变得明亮。眼睛开始隐隐作痛,也变得困乏。
蓦地,在挖开一大片平板遮盖物后,白色的头盖骨霍地映入眼帘。心脏被猛得刺激了一下。我又继续挖下去,终于挖出完整的人骨架,穿着一件破损不堪,沾染着发黑血迹的黑色西装,旁边散落着破损的墨镜。
残骸撞击着遗失的记忆碎片,碎片一点一点地拼凑着一个残酷的画面。画面中的那个少年,长得和我一样,却拥有远远超过我的黑心肠,他狰狞地笑着,把漫天飞舞的血花当作他的快乐,把坍塌碎裂的废墟当作他的幸福,用无寸铁的手,活生生地葬了绵亘一处的生机勃勃。随后,嗜血的少年在废墟上笑得尖锐刻薄,笑得肌肉扭曲……
“墨镜!”
在叫出骨架的名字后,力气仿佛被抽干了,我绵软无力地往后坐倒。
独厚密室
微凉的清晨,含着水汽的薄雾弥漫在城市。安静到有些沉闷的气氛在晨练的大妈大爷们出现以后被打破。
累坐于地。直到刺目的光射进我干涩肿胀的眼睛,停滞的大脑神经才开始运转。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叫黑龙兄弟们来帮忙?
日,我这还没老,怎么就脑残成这样了?真要是老了,岂不是三餐不食,大床不入,活活给饿死、困死?
有了主意,我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组织的老大的电话。
接通后,我急忙叙述了自己的处境:“京,我在xx路的废墟旁边。这里的尸体,希望你派人来安葬一下。”
“知道了。马上就办……你这家伙黑龙手怎么当的!昨天这里紧急任务,打了你三个电话都不接。怎么回事啊?”
“……我被被追杀了。”
“什么!被追杀?哪头畜生活得不耐烦了,连黑龙也敢碰?或老弟,告诉我是哪个毛头,我马上带人去葬了他!”
“暂时打不过啊,那些人留学回来,还学会妖术了!我怕回家的话,连家都会被抄了……总之,你能不能找地方让我避一避啊?”
“有,黑龙的终极避难所,这里是绝对安全领域。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电话挂掉后,我松了一口气。
老大京是我很崇拜的人。他很厉害,也很有势力。而且说到做到,还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但是绝对不会因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同时他不仅领导能力超强,还是个直爽,单一的人。他的所有优点,都如同熠熠的阳光,点亮我黑暗幽闭的角落。所以我拼死拼活地加入了黑龙,追随了自己仰慕多年的正义大虾。
在黑龙,虽然我名头是响亮了,工资、红利、奖金却没捞到多少。明明和别人干一样的活,大爷我却拿得比别人少。这种严酷的克扣,导致我心理严重不平衡,就找京。本来计划好软硬兼施,大吵大闹,警告威胁,无所不用,而至于“劳动者保护协会”那种鸡肋组织,连黑龙的毛都碰不到,所以不指望他们。可是,在京的一个惊天动地,阳光四射的笑容和一句威力十足的金玉良言“我既然跟你这么好了,你也别老惦记着铜臭味金钱了,多伤感情啊……你知道你可以做得更好,升得更高,再加上我的偏袒,以后少不了你的风来云去,上天入地啊!所以,你好好掂量掂量吧。”下,我彻底举白旗投降。
黑龙虽然听着蛮像小混混、小流氓的地下组织。其实完全不是这样。黑龙以正义为名,不仅生意做得光明正大,而且资产、名誉一样都不少。最重要的是,黑龙是唯一一个可以和社会顶级黑暗组织抗衡的大型企业。
所以就算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大街之上也会发生斗殴事件。只要牵扯到黑龙,警察一律不管,看到了也当没看到,或者也作为观众来凑凑热闹。打得越猛,观众的呼声越强烈。只要不碍着交通,不搞出人命,就是把人打成sān_jí残废,黑龙的幸运肇事者也不会有很大的责任。不过黑龙一般是不会有这种无事生非,狐假虎威的小人,就算有,也会被高层第一时间清除。
暴力打人企业,在别的城市也许闻所未闻,也骇人听闻。不过在这个发达富饶的环海环山城市,暴力企业以“合法”的形式触犯了国家的法律,而且后盾强大。只要有钱,什么事做不成?市长和监察部欺上瞒下,视察领导和人大会员放任自由。对国家政策藐视至此,也只有这个有钱有权的地方敢做。况且经济才是硬道理!上头看报告上来的文件都没问题,年年国税又是这里收到最多,经济也是这里发展最快,谁还吃饱了撑着来抓賍?上头也都忙着来开聚会,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