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曹公子,我这里有新拿过来的软剑,主子叫我先给你看看,你看你有时间吗?”
曹榕微点了下头,跟着大男人进到了店铺的后面。
店铺虽小,但是却暗藏了玄机。走过一堆破铜烂铁堆后,是一间破柴房。只见大男人提气,将柴房角落的一个巨大的提铁疙瘩推开后,里面有个地洞,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
大男人点了火把,两个人沿着地洞的洞壁下去。
走到洞的尽头后,大男人将火把往洞的角落一扔,瞬间,整个洞穴都亮了起来。
只见一把通体晶莹的剑镶嵌在墙里面,剑的周身发出冷光,曹榕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本就该是他的剑,他走过去,抚摸剑身,剑像是得到了感应一样,发出一声嗡的长鸣,然后归于静寂。
曹榕疑惑地回头看着那个大男人。大男人笑而不语。
他又是提气,将剑身薄如蝉翼的剑从墙里面取出来到曹榕的手上。
这果真是一把好剑,能够被那个人看中的,不会是极品也该是上上品。
☆、故人?冤家?
曹榕配上剑却不想回家,此时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他一抬头就觉得不舒服的眩晕。曹榕将领口拉开了一点,朝着一家不知名的酒楼走去。
曹榕走了几步路,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难受,些许是那个毒阻碍了身体功能的正常运转。他扶着门把手,喘了几口气。
一个小二哥看到曹榕面色苍白地扶着门边站着,眉头皱皱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便跑过来。
“这位客官,你没事吧。”
曹榕抬头看了眼他,默默地转身走了进去,小二哥紧随其后,就好像他的随身奶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曹榕不管走到哪里,虽是面色冷光,但是却总是受到人的关照。尤其是女性,母性的关爱。可能是曹榕长得太缺爱,看那寂寞的背影,没有被爱充斥过而伪装的坚强的脸。
曹榕选了一个小角落边边坐。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往酒楼人跑,酒楼的气氛显得很热闹,而这里的小二哥却很悠闲地站在他旁边唠叨起来,说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需要大夫什么的,是不是吃的菜需要注意什么。
曹榕摆着一副瘫子脸淡定地忽视他。
因为,他此刻,胸闷气短,连该有的脾气也没有了。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菜开口道:“酒。”
“啊?客官您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小二哥侧着耳朵靠近曹榕。
曹榕深呼吸,然后,轻轻说道:“酒。”
“哦。马上来。”
小二哥走后,曹榕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他无意识地点着桌上的筷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处不该瞥的东西。是的,你没听错。那是东西。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笑容雅致的人,手里拿着一把素白色的扇子,一边晃悠着,一边跟周边认识的人打招呼。眼里的笑很真切,像是一直笑到心底去了似得,但是曹榕知道,他根本就是装的,每天笑嘻嘻的跟人家说话,但是,你仔细看的时候,你会发现,那看似真诚的笑容,一点都没有笑出他本来的意思,他的心里,很空。
不谈这个,这个闷骚男(外骚内闷型),手指头上还带着闪瞎眼的扳指,翠绿翠绿的。
“老李,怎么这么早。是啊是啊,刚出门半了点事。”
“老王,承蒙夸奖,多谢嫂子做的鸡汤,真正的好吃啊。啊哈哈哈”
“这不是老张吗?好久不见,前段时间巴拉巴拉….”
似乎是注意到了曹榕赤果果的视线,那家伙终于是说不下去了,抬头朝着曹榕看了过来。曹榕淡定地从他身上扫过,然后头转了一圈,回到自己身前的筷子上。
那人对周围说了一句失陪,就朝曹榕走去。
曹榕在心里开始诽谤,失陪个肺啊失陪,你三陪小姐吗?
那人背对着众人,坐到曹榕的对面,那脸上的笑容像演电视剧一样,马上就消失地无影无踪,摆出了一副冷酷的样子,挑了挑眉头,不客气道:“呦,是你啊。”
“傻帽。”
“瘫子,请我喝一杯吧。”他一脸地痞的样子。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好好先生,交际花的样子,但是,私底下,在曹榕面前,俨然一副欺负小弟的大哥的臭架子。貌似曹榕冷冰冰的样子更能激起他的千层浪。
“嗯。小二哥,上两坛店里最好的酒,再上几道店里最受欢迎的菜。”
“好嘞。”小二哥在远处竖着耳朵听着完,顶着路人脸跑远。
坐在曹榕对面跟电影演员一样的人叫柳扶桑,白蛇门门主。平时喜欢到处社交,所以,在这个险象迭生的江湖上,他能稳稳当当地站住脚跟,并且将自己的的门派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帮派拉扯到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样子呢?就是,一看到白色蛇头,就知道那是白蛇门,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在路边玩弹珠的小孩。
其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门主,很会勾搭人。
但凭柳扶桑的长相,黑亮的头发高高束起,常常拿着一把扇子笑眯眯,这边拍拍,那边打打,这边兄台那边少侠的叫囔,自然熟的很,唯独曹榕不吃他这一套。
柳扶桑看了一下曹榕的脸色,笑了下,说道:“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怎么不别扭了?”
“原来你是来给我找别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