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一边心里面气愤,一边也确实知道自己有心无力。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的记性可好着呢!暂且记下这一笔,将来定为了林大郎讨回公道!
这一天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余道长才走出门来,对这些学子们做了说明:“大郎已经无碍,诸位可散去,莫让大郎耽误诸位的学业。”
余道长的名气是很大,但是见过他的人却不多。如今听他这么说,纷纷询问,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余道长,再仔细问了两句病情。
余道长却只是摇头叹气,不愿意在多说林淡的病情,只是说道:“诸位前程远大,莫负了林大郎的用心。”
这些学子们听着哪有不明白的,显然林大郎的身体,恐怕已经无法支撑他在科考上继续下去了。众人红眼眶的红眼眶,哽咽的哽咽;过了许久才纷纷散去。
被众人如此关心的林大郎,这会儿卧床是一点不假。他的重伤初愈是货真价实,半点不掺假。以他当初的伤势,这次能参加考试都已经很出人意料了。
那些当初给林大郎问诊过的名医,几乎都被人打听过林淡的病情,在得到“恐有伤根本”的答案后,纷纷都放下了心。林大郎如今的声名再如何尘嚣日上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还真的能把相关的人给拉下马吗?这不现实。
所以,林淡就安安稳稳地在屋子里睡了个天昏地暗。在考场里晕倒,有一半他是真累到了,剩下一半是装的。
为了符合某些人的期待,他决定就这么一路躺个十天半个月的,直到跟着大爹赴任。
过了几天,贡院放榜了。
林淡依旧雷打不动地装病。胡澈一大早到林府弯了一趟,在没办法抱走林淡的前提下,抱走了暖手捂:“既然你不去的话,那暖手捂得在场。”
林淡和暖手捂同时给了胡澈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为什么?这和暖手捂有什么关系?”暖手捂再聪明,那也是只兔子,难道兔子还能去科考吗?
拥有绝对武力值的胡澈,快速亲了亲林淡的脸颊,然后抱起暖手捂就走:“我去看榜了,回来告诉你消息。”
其实阿竹一大早就去贡院门口等着了。除了那些真正寒门的学子,谁会跟人一起挤在门口,等着放榜?他们就算到那里,也只是让下人去冲锋陷阵,自己则坐在附近的茶楼内,装出各种镇定的样子等消息。
胡澈也是一样。贡院对面的茶楼,永远是生意最好的。
蔡崇早就包好了一个二楼的雅间,几个好友除了林淡之外,全都坐在那儿。
胡澈一进门就把暖手捂放在原本给林淡空着的位置上,自己往旁边一坐:“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