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骧想过季九不像寻常人家出身,倒没料到其实就是柳半君同他提过的那个小叔子,但此时也顾不得诧异,柳龙骧担心自己姐姐的安危,一甩手也朝着叶悔之的方向跑了,小身板跑的甚快甚稳哪里有半点书生的文弱,郁弘拎着一脸迷茫的伙计,喊了句等等我也快步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谜之更新频率 =3=
☆、38
叶悔之追到快到叶府的时候又停了脚步,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香儿拿到药也不可能直接进府塞进柳半君嘴里,还是从长计议一下比较好。柳龙骧说过,附子只是寻常的一味药,就算捉住了香儿也算不得什么实据,他这样闯进去抓人反而打草惊蛇。叶悔之正在心下盘算如何是好,柳龙骧和郁弘以及莫名其妙的药铺伙计也都追上了他,三个人稍作打算,还是先偷偷找到叶惊澜说一下,想办法来个人赃并获永绝后患才好。
翻墙对叶悔之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带着郁弘几人往季沧海的府门口走,那路上有个叶家的侧门,正好是他从前住的偏院附近。熟门熟路的叶悔之让郁弘三人等在原地,自己轻轻松松的就翻进墙内准备开门,却不巧墙内此时正站着个人。叶惊澜上朝时候听季沧海跟他讲了一声,叶悔之因为一些误会被揍了板子,他正准备去瞧着叶悔之的惨相乐一乐,谁想到刚要开后门就眼看着一个大活人从天而降,而且这个大活人还是他要瞧的那个乐子,向来碎嘴子的叶惊澜居然愣了几愣没讲出半句言语来。叶悔之瞧见叶惊澜倒没太大反应,只是朝着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转身打开门放了郁弘、柳龙骧和药铺伙计进来,叶惊澜将几个人瞧了一遍,十分诚恳的问,“这是打马吊三缺一,还自带个端茶倒水的?”
几个人悄悄进了叶悔之住的小院,先把药铺伙计安置在一处小屋里,又将香儿的事同叶惊澜讲了一遍,大多时候是担心自家姐姐安危的柳龙骧在讲,郁弘优哉游哉的补几句,而叶悔之则是东走走西看看,出乎意料小院被人打理的十分整洁,连他常用的东西也都摆在随手可触的地方,就好像他每日仍住在这里不曾离开一般,叶悔之心中一暖,忍不住看着叶惊澜笑了笑,叶惊澜自然知道他这个弟弟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说别起腻,没看我们在这儿说正事呢,说着还揉了揉鼻子掩饰难得的那点不好意思。叶家上下本就对柳半君怀孕这件事十分重视,叶惊澜更是亲自挑了自己放心的几个家养丫鬟随身伺候,还下了严令柳半君的事别人不得插手,再加上每日形影不离跟着柳半君的陪嫁丫鬟席翠,叶惊澜没想到这么周密的安排下孙小寒居然还敢下手。郁弘问柳龙骧,有没有可能真的只是二房要单吃这味药,柳龙骧嫌弃的白了郁弘一眼,“府上贵人病了哪个大夫敢不将药开齐了,还是说你见过谁是给自己单买一味药平日做零食吃的,就算做零食吃家门口的药铺不去,偏偏要绕了大半个皇城,怎么着他们家专门卖孜然味的附子嚼起来味道特别好?”郁弘被喷了一脸血,还拉得下脸点头附和,“你是大户人家你讲什么都对。”其实这道理郁弘何尝不知,他只是没事想逗逗柳龙骧说话,自打从沙洲城回来,柳龙骧还没正经搭理过他。
叶惊澜离了小院去做安排,既然药在香儿那边,他只需派人不动声色的盯住香儿便可,只要她出手必然被捉,倒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只不过他还想去瞧瞧柳半君,别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现在是一眼不见都浑身不舒坦,刚才还嫌弃叶悔之腻歪,他对着柳半君才是真腻歪,要让叶悔之瞧见了估计会忍不住提拳揍他。叶惊澜一走,屋子里只剩下叶悔之和柳龙骧、郁弘三人,怕暴露行迹连杯茶也没法安排人来送,柳龙骧倒颇能自娱自乐,寻了围棋出来自己同自己下棋,叶悔之在从沙洲回皇城的一路同柳龙骧混的已经十分熟稔,直接坐到了柳龙骧对面住着腮看他,“小柳大人,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有一门亲同你十分合称。”
郁弘竖起了耳朵听着,柳龙骧将碧玉做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微响,“不知哪家闺秀,说来听听。”
“礼部尚书的千金,你觉得怎样?且不论你们俩的父亲同为朝廷一品大员,单说你们两个,你是当朝状元,她也素有才名,你是才高八斗,她是学富五车,你是艳冠群芳,她是国色天香,你们俩在一起定然是天作之合。”
郁弘在一边讥讽,“你不去做媒人真是皇城闺秀们莫大的损失。”
柳龙骧神色不动,“我若没记错,景姐姐虚长我五岁,和我远房的一位姑妈同年。”
郁弘嗤嗤的笑,叶悔之瞪了他一眼,也觉得有些牵强,可若不是柳龙骧这般人中龙凤,换做谁叶悔之都觉得有些配不上景裳。叶悔之对感情之事并非一无所知,景裳是何心思他心里明镜一般,只不过两个人各自装傻而已,如今他喜欢上了季沧海定然不能给娶了景裳,而且也自觉配不上她,所以本着相识多年的情意,总想替她寻一户好人家安稳下来,既能让她富足度日,又该有配得上她的风华气度。
白玉棋子落下,将碧玉棋子困成一副颓势,柳龙骧幽幽开口,“景姐姐的事家姐也同我提过,这浑水恕我不蹚。”
叶悔之那点私事,郁弘自然是清清楚楚,而且他也不想将柳龙骧扯进来,难得主动开口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