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了?”晏敏回头。
“是。”司马空笑了笑:“饿死了,花老板,有吃的吗?”
“有。”花枕月笑盈盈的转身去厨房,不多时端出咸菜、粥、肉包子。
白宗甫从楼上下来,花枕月仰着脸:“哟,当家的,起来了?”
白宗甫没有应声。
“一起吃吧,趁着人都齐全。指不定到吃晚饭的时候就少一个两个。”花枕月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
晏敏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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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秀的排场很大,在午饭之后一行几十人的车撵浩浩荡荡的到达玉门客栈外。没有进客栈,只在客栈外的空地上搭了一间棚。南宫秀坐在棚里,悠闲的端着茶碗。
“晏大人。”看到晏敏从客栈里出来,南宫秀放下茶碗,起身拱了拱手:“才听说晏大人立了大功,将那些威胁玉门关的白夷人赶走了。真是可喜可贺。”
“托天子鸿福,也多亏了南宫主人和南宫管家鼎力相助。”晏敏回以淡笑。
“我家主父身子不好,此来玉门关山高水远的,所以又只派我来了。主父叫我替他老人家跟您说声抱歉。”南宫秀又拱了拱手。
“南宫主人无恙吧,春夏之交天气变化无常,小心些好。”晏敏坐到凉棚里与南宫秀并排的位置。
“劳晏大人挂心,人年纪大了,手脚总有些不利索。”
“南宫家家大业大,只怕是太操劳了。”
“说的也是。”南宫秀打了个手势:“晏大人请一起就坐。”
晏敏随着南宫秀坐在刚搭好的凉棚里,南宫家的下人端来一杯茶,晏敏抿了一口。
南宫秀看了一眼身边的铁面钟判钟无忌。钟无忌拿着晏敏和南宫秀签下的赌约走到凉棚外的空地上。司马空和白宗甫对面而立。司马空抬头看了看天,他面西而站,夕阳正好。
“南宫主人跟晏大人在此开赌局,各派高手出战。一战定乾坤。输赢各凭本事,死伤不论。决战双方不得故意落败,不得使用暗器毒药。若有违者,违约方输。输赢一出,立即飞鸽传书通告天下。二位还有什么不明白么?”
“没有。”白宗甫沉沉的说。司马空别过脸看了一眼晏敏。晏敏坐在凉棚里,棚伞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轻笑了笑:“没有。”
“开始。”钟无忌退到凉棚边。
“你用的什么兵器?”白宗甫问司马空。司马空笑了笑,抓起随身带的一只酒壶。
“这样你就能赢我?”白宗甫伸直右臂,右手食中二指并指出剑,指尖的剑气已经凛然。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白宗甫冷笑一声,翻转手腕,剑气割开沉闷的空气,却未给空气带来任何轻松,反倒是多了一丝压抑的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