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管不了多久了。”季渊嗤笑一声。
静了一会儿,季泽突然出声道:“陈思呢?”陈思平时只要不到晚上,不会回到卧室休息。
季渊也有点疑惑,他对一旁侍立着的女佣问道:“陈思人呢?”
“ 陈少爷的话刚才出去了。”
“出去了!”季泽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谁让他出去的!”
“是,是陈少爷说冰箱里东西不够,他要出去采购。”
“这种事还要他去做!”
“是的,这些事一直是由陈少爷负责的,他,他说这样比较好。”
“好,好个屁!”季泽愤怒地看向季渊,“你难道没有吩咐他这段时间不要外出吗!”
季渊也有些怔愣,他这几天一直忙这边的事,想让工作快点结束,反而忽略了陈思。
“他要是出什么事了,我一定饶不了你!”季泽不再迟疑,迅速跑出门外。
季渊呆坐了一会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打电话给部下让他们立刻出发寻找陈思的下落,声音里透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季泽在街上飞快地奔跑着,目光不断搜寻陈思的身影。街上静悄悄的,不是有一两个人的尸体横躺在街头,季泽只能祈祷里面不会有陈思。
他突然后悔以前一直在外做任务,没好好跟他说一句话,他后悔一直这么冷漠的对待他,他后悔回来时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他后悔……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他看见了,不远处,躺在血泊中的陈思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_^
☆、陈思
陈思是被季家收养的孩子,陈思的母亲生下他就死了,父亲因为季家而牺牲,季家念着他的恩情,才把当时不足五岁的陈思收做养子。
季渊和季泽当时也才七岁,,对着这个多出来的弟弟,有好奇,但更多的是不屑,他们以捉弄陈思为乐并且乐此不疲。
把他关进小黑屋是常用的手段,经常不让他吃饭他也习惯了,一动怒就对他拳打脚踢他便默默受着,后来捉弄的手法越来越过分,有次甚至趁他不注意,将他偷偷推进了水池里,险些丧命,幸亏被打扫院子的阿姨及时发现,才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之后他生了好大一场病,身体便一直很虚弱。当时才八岁的陈思再也不复以前的开朗活泼,慢慢变得沉默。
两兄弟之后收敛了一阵子,不过不久就故态萌发,继续欺负他,但是陈思再也没有反抗过了。
这样的生活直到两兄弟上初中才稍微好转,因为是寄宿,他们便不能常常回家,陈思可以在家里安静的呆着,那或许是他住在季家以来最舒心的两年了,两年后,陈思也到了上初中的年龄,两兄弟强硬地要他跟他们在同一所学校上学,陈思别无办法。接着,他们开始在学校捉弄他了。
两兄弟似乎在学校里混的不错的样子,哪儿都有他们的小弟,自然,当看见兄弟俩欺负他的时候,其他人也逐渐将他孤立,扔掉他的东西,撕掉他的书本还只是小事,一些人经常把他围在学校不起眼的角落一顿痛殴,还顺带摸走身上的财物,有时身上没带钱,还会被打的跟惨。
有一次身上的伤痕不小心被两兄弟撞见了,他们问怎么回事,他只说是撞的,不过第二天倒没人找他麻烦了,或者说,整个学校没人理会他了。
上高中之后,两兄弟变得奇怪,他们不再捉弄他,姿势很冷漠的对待他,陈思觉得这样比以前好多了。没多久,两兄弟从季家大宅搬了出去,顺便带走了他。
陈思虽然心有不满,但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三人共处一个房间的时候,气氛总是很微妙,季渊和季泽虽然没有对他进行暴力行为,但总是对他进行语言攻击,或让他做各种家务,一有不满意,就对他摆着张臭脸,活像他杀了他们全家一样。陈思有时候会想,既然那么讨厌他,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带在身边呢?
他们住的是一栋小别墅,房子有多大可想而知,季家两兄弟在学校里办了走读,陈思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们办理了走读,要求天天回来给他们做饭顺带整理房子。高中学业本就繁忙,又要打扫那么大的房子,陈思原就病弱的身体更是吃不消,一次发了高烧还不知道,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给兄弟俩做早饭,结果中途晕倒在地,等两兄弟发现然后把他送到医院后,他早已烧得神智不清了。等陈思终于清醒过来时,他见到两兄弟脸上难得紧张的神情。就这么缺个做饭的么,他想。
陈思回到别墅的时候,家里已经多了几个佣人,他觉得大概是自己太没用了让两兄弟不满意,宁愿雇几个他们向来不喜欢的佣人来代替他,不过这样也好,能让他轻松很多。但是在季渊和季泽第一次吃佣人煮的饭然后摔碗之后,他就知道做饭这项工作还得他来干,为了保证少爷们不再吃出任何问题,他便连买菜的活也担了。
累了一天之后,他便能回到那独属于自己的房间了,房间显眼的位置上摆放着他的父亲和那未曾谋面的母亲的照片,他会对他们说晚安,然后躺到床上。不过他通常睡不着,不管身体如何酸痛,精神多么疲惫,他也生不出一丝的睡意,于是他就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药吃下,接着下床取出画板,就着颜料在床头昏暗的灯下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作品。
画画是他父亲还在世时教他的。父亲经常将他抱在腿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