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
“你知道的,就是跟着我,帮我端茶倒水这样的事情。”
“……哦。”羽点了点头,那一抹羞涩的笑容令阿圣觉得有些不真切。
“你昨天晚上作恶噩梦了?”
羽的视线飘忽了一下,那眉眼间的淡漠令阿圣觉得有些隐约的眼熟。
“没有。”
阿圣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没好气的道,“少跟我说谎,你做噩梦了是不是?”
“……”
“不说就算了。”
阿圣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
他给alec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羽把一大堆奇怪的奶油和冰激凌搅在了一起。
“你确定你要吃那个吗?”
无比壮观的草莓圣代看上去实在是让人没什么要吃的yù_wàng。
羽的眼睛一如既往的亮了,好像圣诞树在瞬间被点亮了一样。
那一脸幸福的表情令阿圣很是无语。
他向来讨厌吃甜食。
看着站在那里的羽,阿圣站起身走过去,轻轻的环住了对方的腰。
羽的身体明显的怔了怔,他感觉到一个一个温暖的气息轻轻喷吐在自己的颈项间,带着点淡淡的烟草味道。
“真田先生……”羽支吾了一下,一脸的不知所措。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阿圣低低的呢喃着,他闭上眼睛,轻柔的吻着羽颈部的皮肤。
“我……我不记得了。”
“你不需要记得任何事。”阿圣叹息般的一笑,“我会保护你。”
“……”
羽的脑子里却是心事重重的,他记不起来太多的东西,可内心深处某种不好的预感却一直侵袭着他的思绪,所有的直觉都告诉他,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阿圣捉住了他去拿汤匙的手,伸手解开了羽身上的扣子。
右臂的伤口很严重,被石屑拉开的伤口深入肌理,医生说没有切断韧带几乎是一个奇迹,但是依旧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阿圣记得,羽是用右手拿枪的。
看着一脸平静的羽,阿圣忽然间有点庆幸他现在失去了记忆。
如果不是一个杀手,那么羽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被人称为杀人专家,以杀人为生。
每次自己撒娇追问着他到底为什么要从事这一本万利的生意时,羽只是淡淡的道:这是我唯一会做的事情。
每一次,他脸上的表情都让阿圣有些隐约的难受。
头上的伤口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似乎在全面的检查之间,医生也很难确定失忆的原因。
但是,他们觉得这可能只是暂时的。
换药的事情,阿圣并没有做过几次,他笨手笨脚的帮羽重新缠上了绷带,撇过眼的同时,注意到了羽微微的皱起眉。
“很疼?”
他记得羽从来不会说疼,每一次都是如此。
羽没有吭声。
“抱歉,我并不经常做这些事。”阿圣慢悠悠地一笑。
“我们……以前只是朋友?”
羽小心翼翼的模样令阿圣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当然还有点别的,”阿圣邪邪的一笑,他的拇指用力的摩挲着羽的嘴唇,“你确定现在想要知道吗?”
“我……”
羽的脸上带着不安。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会安排好一切,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