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语看向孙玉如,亲昵的撒娇,“玉如姐,这次可要拜托你了。”只要配合好,叶静嘉这场戏必定完蛋!
孙玉如想到躺在自己房间里的那款限量名包,既然虞思语上道,又是那个叶静嘉,她何乐而不为,便笑着应下。
不管虞思语与孙玉如在合谋什么,叶静嘉全然不在意。
哪怕知道,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
白二小姐初登场,作为田二少的朋友邀请到家中,二太太自然作陪。
“子祺曾与我说过,二太太自小养于闺中,熟读圣贤,闺秀也。”白二小姐一开口,便让德音的脸色白了三分。
子祺,子祺。
早就听闻子祺在外与魏小姐的好友相熟,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明艳可人的小姐。比起过往那些戏子伶人,德音第一次感受到了心慌,担忧,以及怕与冷。
不等她回答,一旁作陪的大太太已然笑着恭维,“听闻白二小姐名门之后,曾到国外读书,实在是令人羡慕。”
“不过是家父觉得我顽皮让我出国收敛性子罢了,不足为奇。”白二小姐说完一笑,那笑中却满满都是骄傲与自在,“不过说来也巧,我与子祺居然还是校友呢!”
“哦,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听子祺说,他原本是能毕业的,只是家里催他才没能顺利完成学业,真是可惜了他的学识与文采。不过,我将我的笔记借与他,希望他能坚持完成课业。”
“那可真是多谢白二小姐,怪不得我那小叔子最近常常端着书看,原来是白二小姐的好意!”
一个热络恭维,一个有意接近。二人你来我往之间,衬着这姹紫嫣红的花园,仿佛是两株最亮丽的花,摇曳生姿,绚烂多姿。
挤兑的叶静嘉一句台词都说不出口,镜头后的唐导微微蹙眉。
格格不入的德音试图插话,却屡屡被打断,因为羞愧,桌下的手紧紧握着,脸上也泛起无神的干笑。
她不懂时尚,不懂新,听着二人的交流如此丰富,志趣相同。
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娇嫩的白二小姐,那眼神中有羡慕,有茫然以及微微的酸涩。可白二小姐仿佛看不到一般,她的声音越发甜美,语调越发轻快。
德音又轻轻看了一眼大太太,眼中有些许乞求,可大太太根本不理会她,让她心头苦涩。唯有低头看着眼前的咖啡杯,仿佛这样掩耳盗铃,便听不到,看不到了。
原本就苍白的脸,随着白二小姐叙述自己与二少的相识,相交,越发的难看。
那些平凡中透漏些甜蜜与温情,如同一把把利刃,要割开德音的心看看,那个原来温柔过的二少是否还在。
他们是多么的相好,才会品论时局,讨论未来的发展,甚至一起去看戏,看电影,看展览。
想到二少与自己的日渐疏离,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
她心头一苦,如鲠在喉,默不作声。
她嘴角在笑,心却在滴血。
苍白到面无血色的脸上,丢了魂,失了魄,在娇艳的二位身旁,越发的脆弱。那是一种抽取生的脆弱,寒冬中枯萎的鲜花。
她可以面对公婆的不喜,面对大嫂的咄咄逼人,面对丈夫的冷落。可是难以面对另一个女人登堂入室,讲着本应属于自己的美好。
只听,那白二小姐正说着,“我那丈夫,自要是与我两情相悦,白头偕老的。”她的声音是如何的甜蜜欢悦,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那我的丈夫,我的未来呢?
德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哭了,当初她也是这样期待的呀,她也希望与田二少执子之手,与此偕老的呀。
“哎呀,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大太太后知后觉般的喊了一声。
这不喊不要紧,转眼一看不知何时德音早已变了一番模样。
她那莹莹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滚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眼眶中盛满泪水,无穷无尽。她那么悲痛,那么茫然,又那么无辜,如同稚子。仿佛唯有滚滚冷泪,才能哭尽无穷的心酸与委屈。
孙玉如与虞思语脸色均是一变,她怎么能自私加戏!她居然敢私自加戏!
可导演没有动静,她们只能演下去。
经验丰富的孙玉如率先动手,忙拿了手帕起身要去给叶静嘉擦泪。
却被她躲了开,于是心下一狠,出手半搂着叶静嘉对虞思语笑称,“我这弟妹从小娇养,很是有气性,白二小姐可不要见怪。”
回过神来的虞思语,心中轻蔑,插不上话就哭吗?“我听子祺说过,田二太太很是爱哭呢,果然如此。”
不自觉的,嘴角戴上了一丝微笑。
硬生生的把娇俏可爱的白二小姐,演成了小三上位,毁了,彻底毁了……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能如此呢!
毫不知的虞思语正洋洋得意,看着半个脸都被狠狠按在孙玉如的怀里,镜头丢了一大半的叶静嘉,看你今后如何嚣张。
若说虞思语是与自己戏份冲突而必须抢戏,那这个孙玉如到底为何如此针对自己。叶静嘉如同隔了一层薄雾,虽不知端倪,却也有了打算。
无论如何,既然你们两人要算计我,又怎么会让你们失望。
此刻,早已脱离了剧本,叶静嘉猛地推开孙玉如,一头抚顺的秀发已有些凌乱,红着眼眶质问,“大嫂何必如此说我,如果不喜德音直说便是。德音出身商户女,不懂那些大家族的规矩,只是扪心自问,无愧大嫂,大嫂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