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嘉猜得没错,亓皓手中确实有不利于亓父的证据。
亓皓的父母可谓是一丘之貉,贪起钱财来没个尺度。亓皓常年跟在父亲身边,手中自然有不少关于父亲把柄。原本,这些把柄应该用在关键时刻,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昨夜,亓皓想了整整一夜,他不可能白白离开,他要复仇,他要属于他的一切。
在保安到达之前,亓皓冷静的对亓父说:“今天这一刀是你欠我的,记住如果我坐牢,过去你做过的事情我都会抖出来。到时候,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不要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面对亓皓的威胁,亓父只能含恨吞下一切。
在手术后,面对警察的问询时他自称一切是意外,与亓皓毫无关系,哪怕尖刀上明明有亓皓的指纹,他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失手所致,亓皓没有动手。
见受害者主动表示是意外,没有充分证据的警方只能撤案,亓皓自然而然被释放了出来。
手术结束后,麻醉药的药效渐渐褪去,亓父躺在病床上逐渐感受到的**的疼痛,那种痛感令他的脸色渐渐泛白。不过比起**上的疼痛,更令他痛苦的是手机上亓皓发来的讯息。
亓皓想回亓家自然不行,至于给他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
想到亓皓狮子大开口的数目,亓父更是头痛欲裂。那笔钱的数目他努努力是可以拿得出来,可是相对应的,那是他全部的积蓄,一旦全部拿给亓皓,那么他便会身无分文。
想到这里,亓父只觉得比起伤口,心更痛。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后,只见推门而入的是头部包裹着纱布的亓恺。
“父亲。”亓恺坐着轮椅被护工推进来。
在亓恺出事后,这是他第一次与父亲相见。
二人见面后,丝毫没有家人的温馨,亓恺的态度恭敬有余,亲切不足。亓父更是一脸防备,他眉一皱,问:“什么事。”
若是说,亓父对于亓皓的厌恶,是厌恶他的狮子大张口,惹是生非,不知满足。
那么,亓父对于亓恺的厌恶,则是厌恶他的全部,自始至终,亓父都不喜欢亓恺。
亓父生平只有两个儿子,然而这两个儿子他都不喜欢,甚至想除之而后快。只可惜亓皓不仅失败,而且将他自己赔了进去,甚至威胁到了自己的权利。
亓父想到这一切的缘由都出自亓恺,便对亓恺的态度愈发糟糕。
亓恺仿佛看不出亓父眼中的厌恶与警惕,他笑着说:“我来看看你的伤势,见你没事,我便放心了。父亲,你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再来看你,我们好好聊一聊,聊一聊之前没有聊出结果的那件事情,好吗?”
听到这里,亓父恍然想起,早在亓皓之前,亓恺也威胁过自己。想到这里,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过,为今之计他只能点头。
现在看来,比起亓皓,亓恺更为可怕。
“那么,我先走了。”亓恺笑着,转身示意护工可以离开这里。
走出病房后,护工小心翼翼的推着亓恺乘坐电梯。虽然他不懂为什么父子二人的关系如此糟糕,看起来仿佛有仇一般。但想来,这大概就是豪门吧。
回到病房后,亓恺没有坐回到病床上,而是坐在阳台里看着月色中的楼下花园,不知怎的,他想到了顾湘君,不禁轻声道:“希望明天将会是一场顺利的谈话。”
整整一夜,亓父没有睡觉。
不是疼的睡不着,而是烦的睡不着。
亓恺与亓皓都利用他过去做过的事情威胁他,他必须想出一石二鸟的办法,将事情圆满解决。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亓恺来到亓父的病房。
亓恺的头部包着厚厚的纱布,亓父则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仿佛没有看到亓恺。
病房内只有亓氏父子二人,面对亓父的冷漠的态度,亓恺则是笑着开门见山的说:“父亲,你的做法很令我伤心。我原以为,我们可以和平谈判,决定未来。没想到,你却不顾念父子之情想将我杀死。”
亓父眼皮动都不动的说:“想杀你的人是亓皓,亓恺,你不该回来。”
“不该回来?”亓恺笑着摇摇头,耐心的反问,“我为什么不该回来?因为我阻挡了亓皓的未来,还是妨碍了你的未来?”
面对亓恺的问题,亓父选择避而不答,他低垂着眼帘,“说吧,你今天来是为什么。”
“父亲,我想我们之前说的很清楚,你应该明白我来是为了什么。”说着,亓恺站起身,来到亓父身边,微微低头道。
“亓家?”亓父微微摇头看向亓恺,他的眼神很沉稳,表情更是冷静,与昨天的态度大相径庭,“做梦。”
“不,父亲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当然不是在做梦,而是在努力的实现目标。”亓恺并不生气,他“好意”劝道,“父亲,你年事已高,如今更是身负重伤,应该好好休息,安度晚年。我相信其他人与我有一样的想法,都希望你可以健康长寿。再者,过去你私自挪走的资产,足够你游山玩水,环游世界。单单倾城项目的一笔,我相信便足够了吧。”
见亓恺点出自己做过的事情,亓父冷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波动,他索性看向亓恺,呵斥道:“亓恺,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不可能让权给你。最多不过是你将我做过的事情说出去,别人当权。我告诉你,我活着一天,亓家便不可能是你的!”
说着,亓父冷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