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随着简纾的回头,足有拳头大的血蛛出现在他的右肩上。
简纾身上没有杀气。
“你,不是,‘玉箫剑’?”
“什么?”简纾趁着月光下,王蛊吸收月华的时机尝试引出祁国的帝王蛊。躁动的蛊此时也温和了许多。听到祈禛的话他下意识说了句,随后便反应过来。
“不是被你收了。”简纾的佩剑‘玉箫’是雪山派掌门旭黎得意之作,谁算不得什么绝世利器,平日里只是长箫样子,音色也是极好的,尤其音域极宽,高音盘旋中有着金石破空的声音。只因其中藏着一柄利刃,按动机括便能够弹出,设计的十分精巧。
“可是……”祈禛走到房间另一边,那里祭着琴,“它就在这里。”
琴的正后方挂的正是一柄玉箫。
自从捡回紫陌的药箱,简纾便收回了血蛛,血蛛吐出的丝才是紫陌管用的武器。这时看到玉箫倒是很亲切。
“一直在……”祈禛话音未落,一道银丝擦过他勾走挂在墙上的玉箫。“哦……”
一瞬的事,祈禛回过神时玉箫已经在简纾手上了。
一声类似拔剑的尖啸,简纾横举在手中的玉箫突出一道长不过半尺的尖刺,离简纾的脖子不过毫厘之距。
“嗯?”祈禛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一直不错的普通的箫。简纾在江湖走动时用的是剑,从没有显露他的箫的不同之处。
“玉箫……剑,呐。”简纾在身前划过一道半弧,血蛛也仿佛好奇似的攀上简纾的手指,雪白的背上血点红的触目。
又是一声,尖刺缩回,简纾将玉箫抵上嘴唇。
一段略带着怪异的曲调飘扬在寂静的夜里。
“王爷?”
“什么事?”简纾难得的没有和祈禛呆在一个房间。
“皇上已经恢复上朝了。”玄焰从房梁上跳下。暗卫兼任侍卫实在不容易。
“所以?”
“王爷您是否去上朝?”忠心的暗卫一动不动。
放下手中的东西,祈禛转向玄焰:“皇兄的情况才有好转,我急着现眼表忠心吗?还是你觉得让皇兄忘掉我是件坏事?”
在朝中有些人冷静下来之前,他和祁延的关系最好没有什么变化。
“是。”祈禛不担心自己的意思不会传达出去。玄焰是最能干的暗卫。
“难道我还没有说清楚?”祈禛皱了眉头,“你真是越来越不长进……”
除了玄焰,没有人会在他在书房是打扰。祈禛抬起头,想给他一个严厉的眼神,却看见简纾似笑非笑的脸。
简纾还是一身白衣,似乎管家很有眼色的为简纾配了不少衣饰,看起来还算正经,可是细节的装饰上颇有些风尘味儿。简纾也不拒绝,看来还挺喜闻乐见的,实在不像他之前的风评。
“来这里做什么?”祈禛低下头,想装作继续干自己的事。除了阴差阳错的解了祁延的急,简纾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一件好事。
简纾倒是不在意他的故意忽视。
“为什么到了都城不出去呢?外城可不不上内城呢。”简纾拈住祈禛的笔尖,没有抽的动。
简纾挑了挑眉,“好吧。是我想出去,毕竟,都城的内城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祈禛撂下笔,语气重重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离开,好的,我绝不拦你。”
一根手指挡住了祈禛接下去的话:“不要说得像是我缠住你不放,这可是你自找的。何况现在你身上有我重要的东西。”意有所指的点点祈禛的心口。
“但是也不用担心,想必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的。”
祈禛站起身,楠木的椅子在地上擦出刺耳的“龇啦”的声音。祈禛简直受够了现在这种束手束脚的境地,身为祁国的皇子,就是逃亡的时候也只有他说的算,偏偏简纾是朝廷最头
疼的所谓的江湖人士。
“你想要做什么,我会绝对配合,现在我就让人备车!只是你记住,我希望,你,很快就消失在我眼前!”
“别这么脾气大,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看见你。可是……”同命蛊的实验,正好是你了。
“可是什么?”祈禛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
“可是,我还要仰仗您,带我去内城。”突然凑近,“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很快你就能够摆托我了。”
“哎。内城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呢。”简纾惊奇于内城的围墙比都城的围墙还要高,整个内城简直是想囊括整个祁国的风景,当然是浓缩版的。大概是想要一步一景?可惜反而失了特色。望着上空简直能够清楚地划出形状的的天空,简纾有感而发,“内城简直像是个监狱。”
回头对祈禛微笑下,“不过也是个华丽的监狱。”
祈禛没有搭话。没错,内城是个牢笼,囚住了所有人的贪婪yù_wàng,金钱、权力、美色,在这里都能得到。但是在看过别的地方的广阔时,这些也没有什么吸引力了。诚然,在这儿得到的很多,但失却的却找不回来了。
简纾没有意愿和祈禛攀谈,绕过他坐在赶车的位置。
自从祈禛将玉箫还给他,简纾一直随身带着。都城有名的花街出现在眼前。就是这里简纾对某人的品位不敢恭维,这花街晚上看着好,白天就是原形毕露的,什么脏的臭的龌龊的边都显露出来了。想着取出玉箫,垂饰的银穗子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凑向弯着的嘴边。
先是一声尖细的谈不上美感的声音,但这不大的声音,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