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我知晓了,我不会把嘴儿给别人吃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的,我会把嘴儿留给你,你就安心的等着,我还会来寻你。”
少年话音一落,整个人便化成一缕薄烟,眨眼消失不见。
远远的,两股庞大的气息以乘风破浪之势呼啸而来。
一股冰冷如铁,连同路过的风都凝结成冰粒子,邪魅猖狂,冷漠异常。
而另一股却是柔和甜美,温婉绵长,妩媚风情好似多情女子一般,虽是多情,却是不见落下几许,挥手如初日朝霞,落掌遍地生花。
柳卿颜心中已经猜晓来者为谁,而且来的人还不止一个,心尖那点不知何时飘出的担忧后怕,也在两人的出现消失不见。
“卿颜,卿颜…………”
遥远的,好似从天边传来的,仓惶,失措,原本那声音是极为冰冷,僵硬,甚至听在耳朵内有几分冷意,可是偏偏着几分冷意里毫不掩饰的关切,担忧,犹如一清澈涓涓洌水夹杂于中,即便是冷漠也生出几许温暖,不由得心头一热,不由得会心一笑。
柳卿颜却是不知,性子冷漠,乖张跋扈,猖狂不羁的暝落渊心系玉他。
他只是觉得,他这个比他还厉害几分的徒弟,不喜任何人,而对他这个师傅不说从未唤一声,可即便是拿正眼来瞧他,也不见得有,能得暝落渊担忧如此,他还奢侈何物?
身下石棺一阵剧烈摇晃,一股强大的力气袭来,只把棺材掀翻了,而来者下一刻却是极为的小心翼翼,像是捧在手心的宝贝似地,生怕磕破了半点,稳住了摇晃的石棺材,一袭如夜的黑色巨大一袍席卷而来,柳卿颜眼前一黑,腰身一阵阵发紧,猛然的被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死死的禁锢搂入怀里,柳卿颜头磕到那人宽大的胸膛,额头阵阵的抽痛,腰间的肋骨活似被抽出体外,一根根楚楚的发痛,他只能闷闷的将这人蛮力的疼痛咽下喉咙,紧蹙着眉宇。
“……”
柳卿颜甚至可以数清有多少肋骨被勒出来,闷的有些快喘不过气来。
暝落渊抱着实在是太紧,太用力,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生命将柳卿颜楼入怀中,光裸在荷叶边缘的颈脖,接触到的是暝落渊混乱炙热如滚滚岩浆的鼻息,和有些微微有些凉意的唇……
“……”
那些陌生的气息,属于这个徒弟的,微凉柔软的唇,滚烫炙热澎湃的感情,让柳卿颜顿时六神无主,游神物外,不知该如何面对。
“……”
来不及思考和用何种言语来表示此刻的心情,柳卿颜只能尽可能的瞪大眼睛,有不可置信,不理解有疑惑,可并没有那种被侮辱的不好意思,埋怨等复杂的情绪。
暝落渊的唇是微微透着凉意,好似没有什么温度,略微单薄的唇欺进了一步,稍稍的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温柔缱绻的品尝,珍惜,生涩,不安,惊喜的压上心目已久的双唇,唇瓣儿描绘着这人好看的唇线,尾角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和错过。
然而这些眼前的温柔只有片刻,暝落渊带着狂风暴雨的攻击猛烈袭来。
不满于片刻的温柔和甜腻,微凉的唇闯进了陌生的领地,柔软异常的舌尖好似一把有力的匕首,撬开柳卿颜死死咬紧的牙关,这道关卡一过,那温柔的,亲昵的,都变了,那种蛮狠的掠夺,狂风暴雨的袭击,铺天盖地的翻卷袭来,暝落渊就像是一头疯狂的侵略者,没有任何的残留,甚至落下每个角落,吻便了整个为之疯狂的所在,吸进了这人所有的呼吸,搅翻了柳卿颜所有的神志。
脑海晕乎乎,不知所以口中呼吸如数被吞噬干净,柳卿颜被吻的天翻地覆,黑白颠倒倒,竟是忘了呼吸,开合着嘴任由暝落渊侵入,而这一吻于柳卿颜的不能违抗,霸道,猛烈,来不及回神,或许着在性子冷漠的暝落渊眼里,这一切便是一种变相的接纳认可。
直到侵略了每一寸领地,夺走每一分的呼吸。
呼吸,心跳乱了节奏……
冰冷的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冰冷宛如寒谭之水的双眸带着脉脉的暖意,点点渗透到心间儿,暝落渊本是极为冷淡一人,可这下动情带着少有的感性,却是尤为的性感迷人,漆黑如夜色的眸子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某种可怕的信息,摇曳着潜伏在心里最深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