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也反应到背后一空,转身一看,却发现凤仙花已经坐到了宁逸清的怀中,才松了一口气,彻底清醒过来,不过看到了凤仙花被血染红的底袜,贺敏不禁喊道:“玉容,你的脚。”
宁逸清下意识的一看也发现了血迹,再看凤仙花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想来是很疼,本想直接送凤仙花去就医,看到贺敏却为难起来,“贺小姐,你。”
贺敏自然知道宁逸清什么意思,“麻烦宁公子赶紧带玉容去医治,我没事的。”
凤仙花看着贺敏的脸色还未恢复过来,正要拒绝,就看到凤仙六和东熙赶了过来。
宁逸清驾马上前道:“事情一会在解释,你们去照看贺小姐,我把凤妹妹送去大夫那里。”说完驾马离开。
凤仙六一头雾水道:“那是我妹妹。”本欲追上去,但是看到坐在马上的贺敏摇摇欲坠,前一步将贺敏扶下来,却发现贺敏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身体很是虚弱,东熙赶紧去找了一架轿子,带着贺敏一同赶往书院的医馆。
凤仙六转身看了看马场,叫来了书院的守卫,让他们帮忙看管现场,无论是谁妄图伤害他妹妹,他都会跟他没完。
趴在地上的李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抬头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帐幕,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他在自己的卧房里,想了想难道刚才他都在做梦?摸了摸头上的大包才反应过来没有做梦,这会冷汗一下子涌上来,是他安排的一切,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李德突然有些想哭,都说凤将军疼爱女儿,万一真的出什么事情怕是他这条命都不够赔的。想了想叫来自己身边的小厮。
“你做事情的时候可有任何人知道?”
小厮也是面如死色,“回公子没有人看到我扎马,只不过”
李德心里一震,“不过什么!”
小厮颤颤巍巍的回答:“不过,不过看马的马奴西勒看到了奴才在那边经过了。”
李德气的抓起旁边的茶盏就要甩过去,却不曾想吓得手劲全无,只得让小厮先下去,小厮逃一般的离开了。
李德看着灰一般的帐幕仿佛压下来一般,压得他的胸口喘不过气来,只是絮絮叨叨的念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刚到医馆的时候,医馆的老大夫还在晃悠着挑着药草,宁逸清抱着凤仙花冲了进去,叫了一声:“大夫!”差点把老大夫的魂叫出来,老大夫一看是位贵公子,怀里还抱着一位小姐,赶紧上前问道什么病。
“大夫,你看一下她的脚。”宁逸清将凤仙花放在椅子上蹲下来指着流血的地方。
老大夫赶紧让小医徒另搬了一个椅子,轻轻地把凤仙花受伤的脚放了上去,“小姐,多有得罪。”老医师仔细的用剪子将袜子剪开看到了木茬扎在脚踝上边。
“大夫,怎么样?”宁逸清急切的问道。
“公子不必着急,这位小姐索性没伤到骨头,我来帮小姐包扎一下,可能要消毒,有些疼。”老大夫也庆幸没伤到骨头,不然处理起来可是麻烦。
大夫先是消毒,按压着将木茬取出来,结果一按就有鲜血涌出,宁逸清心疼道:“怎么还流血!”老大夫正专心的弄木茬呢,结果冷不丁的被宁逸清吓了一跳,手上一抖,凤仙花疼的吸了口气,“宁哥哥,没事的,刚才不疼的。”
大夫继续将木茬拔出来,然后又消了一遍毒,抹了些草药才进行包扎。
“小姐切记,这几日每日两次来此进行换草药,还需吃一些药内补。”
凤仙花点点头道:“谢谢大夫。”
大夫怎能不知这书院的人非富即贵,再看两人风度也不似小门小户,直谦虚:“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过了一会,贺敏被扶了进来,脸色依旧那般苍白,老大夫还未坐稳又被叫了起来。
“大夫,快来看看。”凤仙六叫了大夫便让东熙守在贺敏身边,转而让小医徒领着到了凤仙花那里,“妹妹,伤的可重?”
这是第一次看到凤仙花流了这么多的血,凤仙六责怪自己当时没守在凤仙花身边。
“六哥,我没事的,敏儿如何?”凤仙花问道。
“贺小姐那边有东熙守着,我看得把青枝和春桃叫过来服侍,顺便也把贺小姐身边的丫鬟也带了,不然我们这些男人在身边总是不方便。”凤仙六说道。
凤仙花点了点头。
凤仙六看了看宁逸清没有动弹的意思,想了想去了贺敏那里让东熙跑腿去了,凤仙六坐在外面想了好半天,凭什么他这个正牌哥哥不守在妹妹身边,贺敏的丫鬟来了,凤仙六立刻去了凤仙花那里,又让东熙过来帮忙看着贺敏,刚到门前却发现挤不进去了,里面是凤仙五和凤仙七还有永环县主和安康郡主,杜雅歌也在,都在凤仙花身边围着问候着,本来就不大的小屋挤得连路都走不了,最后永环县主想到了贺敏,“也不知敏儿如何了。”
永环县主想了想起身便要去看看,安康担心着也要跟着一起去,结果凤仙六脱口说了句:“贺小姐受到了惊吓,现在服了药正睡着呢。”永环县主和安康郡主边又坐下了,“既然睡了的话,咱们便不要去吵醒她了。”
凤仙六看着依旧拥挤的小屋恨不得打自己的这张嘴,真是欠。
春桃过来带来了新的袜子,轻轻地给凤仙花套上了,女人的脚宛如身体一般不可随意给别人看,自家公子也就算了,但是还有宁家两位,就算关系再亲近也是外男,春桃到